白薇在太監的引領下,直接進了東宮,來到太子寢殿後,便看到那剛剛被趕出來的御醫們,他們一個個臉色慘白,很是狼狽地趔趄著跑出來,那模樣很是滑稽,卻也很是可憐。
畢竟一個個年齡都是可以當爺爺的人,卻被太子這樣羞辱,當真是受盡了欺辱。
眼看著就要到殿門口了,白薇一個側身,攔住正衝著她而來的御醫,輕聲問道,“這位大人,不知太子所患何病?有何症狀?”
“啊,原來是王妃,微臣見過王妃,”御醫雖然被太子訓斥了一頓,卻仍舊沒有忘了這裡是皇宮,看到對面的人是白薇後,趕緊先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才面有難色的看著她道,“這件事微臣也不清楚,因為太子一直在發脾氣,沒有辦法安穩的診脈,而且就算有人診了脈,也對這些症狀難以啟齒,想必應該是隱疾有關的。”
“原來如此,多謝。”
白薇聽完他的話後,笑著向他道了謝,而後便在太監的引領下走了進去。
一腳剛踏進去,迎面便有一個硯臺飛了過來,若不是白薇躲閃及時,這會兒便已經被砸個正著了。
見狀,太監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差一點直接暈過去,這可是王妃啊,太子就算再怎麼想找她麻煩也不該這樣直接動手啊!
白薇淡淡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硯臺,冷聲道,“既然太子這麼不歡迎我,那我便就此離開了,還麻煩公公向皇上稟明情況,不是我不給太子治病,而是太子根本就不想讓我治病!”
這話一出,太監立時嚇了一跳,正要開口勸阻,卻突然眼前一黑,微微抬頭便發現是太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此時正盯著白薇打量。
這下子他徹底沒聲了,太子都過來了,那也沒他什麼事了。
“原來是王妃到了,本宮沒有聽到人通傳,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打擾本宮呢,”太子對賀銘滿心仇恨,對與賀銘是一家人的白薇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看到她的時候便直接將她當成了賀銘,他冷笑著道,“既然王妃今天累了,那便先在東宮歇下,待到明日再為本宮看診。”
“太子看上去正常得很,我也想也不必再為太子看診了。”
白薇見他竟然這個態度,也拉下臉來,冷冷地盯著他道。
雖然說現在時機不對,但是她也不是那種別人過來打臉還伸過臉去給人打的人,既然太子先不給她面子,那就別怪她也不給太子面子了。
這方面,她連賀銘都從來沒有禮讓過,更不用說身為敵人的太子了。
若不是擔心賀銘以後繼位名不正言不順,她早就殺了這個妄圖想要殺掉賀銘的蠢貨了!
還能容得下他在這裡蹦躂,主要還是因為不想惹麻煩。
能夠名正言順辦到的事,誰會想要放棄?
“王妃這是已經神到看一看就能下定論了?”太子聞言,神色古怪地笑著拍了拍手道,“那還真的是神醫啊,既然如此,那王妃就來給本宮說說病症如何?若是王妃單憑著看一看就能說出本宮的病症,那麼本宮便放王妃回去如何?”
“太子最近是不是經常氣短,心慌,虛汗直冒,卻怎麼也解決不了問題?嚴重了還會頭痛,而且還會感覺全身都痠痛不止?”
白薇淡淡瞥了他一眼,再加上剛剛詢問御醫的話,便做出了這些判斷。
倒不是她想忽悠他,而是他這些症狀太明顯了,真的就是看一眼就能猜到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