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嗚咽道:“陛下他只因為我是我,只因為陳平遞給他的信件中寫了我的名字和一些事情,陛下甚至沒有見過我……”
想到這裡,杜如晦胸腔中盈滿了喜悅和一種不知什麼的感覺:“陛下竟然如此信任我,不擔心我拿著那些信物造反嗎……”
他設想過陳平去鹹陽會經歷的許多事情,也想到他家陛下許多反應。
但他沒想過他家陛下會直接交給他能掌控周圍兵力的符令。
杜如晦把符令給張倉看,並給對方看隨之而來的詔令內容。
張倉看完直接倒吸一口涼氣:“新皇竟然說一個郡的兵若不聽你指令,你就叫隔壁郡的兵?”
是的,李世民想著田家本郡的兵力萬一被田家人滲透過深怎麼辦,於是聖旨上直接就撥給杜如晦動用兩個郡兵力的指令。
這不是聖旨,這是遠在鹹陽的那個秦二世對面前這人沉甸甸的君臣情啊。
本來對此行此舉還有些疑問的張倉不再有疑問了。
就新皇對臣子的心,和他現在體現出來的治國本領,不跟著他跟誰?
跟!
張倉看著杜如晦,堅定道:“那就做!”
“新皇都如此支援了,還有兩個郡的兵力可以調集,怎麼不做!”
杜如晦看著張倉比以往都更加堅定有力的話,笑了:“對,三天後,一舉拿下田家!”
他珍惜地摸了摸手中的聖旨和信,這一切都是陛下給的,他也要給陛下最好的。
而此時的鹹陽已是夜晚,李世民滿臉疲色,但:“哈秋!”
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的李世民感嘆道:“也不知是今日著涼了,還是哪個不知名的臣子在想朕了。”
就著燭火在看手中書的秦始皇頭也不抬,嗤笑道:“你昨日給了杜如晦能調動兩個郡兵力的符令,現在信應該在他手中,保不準就是他在想你。”
秦始皇說起聖旨和信就覺得癲狂,他就沒見過一個皇帝給名不見經傳,甚至不認識,只來了封信的商戶兩個郡的兵力。
兩個郡的常駐兵力可能也就數萬人,但萬人也是人,還是大商戶能調動的數萬人兵力。
荒謬。秦始皇想。
李世民聽此笑了,沒法子,他要保證他的如晦得到最好的保護。
至於那兩個郡的兵力嘛……
不是他說,郡內的常駐兵力只能威懾些宵小,想威懾他?
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