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順勢讓對方先去整理東西,以備明天出發。
韓成捧著金子,聽話地下去讓人整理東西了。
寬闊的廳堂就剩下張亮一個人。
看著空曠的廳堂,張亮躺倒在榻上,深吸一口氣,最後輕聲道:“蠢貨。”
如此蠢貨,怎能做他張亮的主上?
笑話。
哦,那個張良也是,效忠的竟然是這種蠢貨。
張亮看向頭頂的房梁,悠悠道:“普天之下唯有主上那種千古唯一的聖君才能配得上我和謀聖的效忠。”
之後,他許久沒有說話。
“千古唯一的聖君?”
不出意料,有人去而複返,在一旁站立許久。
這人不是張良又是誰?
此時的張良臉上沒有方才的慍怒,但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看向張亮,眼底滿是狐疑。
他一直懷疑張亮有鬼,但一直找不到證據。
這人的出身乃至於一切活動都太正常了,正常到任誰看到他的經歷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忠誠於韓國皇室的人。
但作為一直被張亮針對的物件,只有張良知道這人到底有多諂媚,多狡黠,多奇怪。
聽到聲音,張亮轉頭,看向張良。
沒有外人在,他盯著張良的眼神肆無忌憚。
不像是盯著一個活人的眼神,而像是……
盯著一個寶物。
一個隨時可以獻給人的寶物。
這就是張良很反感張亮的原因,這人太詭異了,看著他的眼神詭異過頭。
看張良的臉上又要出現慍怒,張亮垂下眼眸,看向屋那個千古聖君啊,自然是說我主上啊。”
張良眼底的懷疑沒有消失,他們都知道,韓成那人能做守成之君就已經頂天了,哪裡能做聖君?還是千古一帝的那種。
張良輕聲問:“你的主上是誰?”
張亮笑了,他再次看向張良,道:“你覺得是誰,那就是誰。”
“反正腦子長你頭上,你自己想。”
笑容肆意,還帶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