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龔鶴要被打死之前,顧清月終於開口:“江將軍退下。”
居高臨下看著此刻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龔鶴,她決定給此人一條生路:“龔大人,朕與眾臣,都看得出你今日的舉止蹊蹺。”
“所以朕決定,只要你肯說出是誰讓你這樣做的,今日之事,朕既往不咎。”
“反之,朕會讓你全家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
如果這一次能從龔鶴的嘴裡講出,一切都是太傅的指使。
那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將那個老狐狸抓捕入獄。
龔鶴是太傅的人,所以在場之人心知肚明,除了太傅還能有誰指使他這樣做呢?
眾臣屏住呼吸,猜想今天會不會是太傅這顆大樹倒塌的日子。
顧清月為了扳倒太傅,準備再刺激刺激這個龔大人。
“看來龔大人是敬酒不吃想是罰酒。”顧清月看向江懷延:“勞請大將軍,現在就把他的雙腿打斷。”
“是。”
江懷延下手利落,朝堂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和龔鶴慘叫的聲音交織。
撕心裂肺的刺耳聲,讓人不寒而慄。
顧清月一臉蕭殺,冷麵冷眼,面對血腥場面毫無懼意,反倒是隨著時間的退役,目光更加冰冷。
明明緘默不言,殺氣卻不比江懷延身上的小。
沉默的殺意,彷如海面上暴風雨來前的寧靜,沉悶可怕。
眾臣一邊恐懼這身邊的血腥暴力,一邊畏懼上方沉默陰沉的帝王,大氣都不敢喘,十分煎熬。
江懷延是唯一一個感覺痛快的。
他打的解氣,耳畔的慘叫不是慘叫,那是懲奸除惡的勝利。
龔鶴被疼痛折磨的生不如死,幾次都想自盡,卻被江懷延一拳打到臉上,未能得逞。
江懷延為提防龔鶴咬舌,隨手撕開上衣布料,正想把布塞這人嘴裡。
豈料就是撕衣服的短暫功夫,恰巧給了龔鶴機會。
等江懷延低頭的時候,龔鶴伸著脖子,明顯是把什麼東西給嚥下去了。
“你吃什麼呢?”江懷延一腳踩在龔鶴的肚子上:“我非要你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
可這一腳才下去,龔鶴頭一偏,黑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不好,這廝是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