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禁衛軍是一個兩鬢已經染上白霜的老人。
只不過這老人來起來年若,但是身材依舊魁梧,那兩雙眼睛猶如虎狼。
此刻江懷延之間那人勒著馬,緩緩從禁衛軍的人群中走出。
他的衣著和眾多的禁衛軍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有些破舊。
但是從周圍禁衛軍對他的敬畏,江懷延還是一眼就能確定,這老人就是禁衛軍的統領。
“不知閣下帶著一般人馬來皇城之下堵塞管道,還對皇上出言不遜到底是想要幹嘛?”
江懷延撐著氣勢,厲聲問道。
人群中那個老兵和自己四目相對,不緊不慢地從人群裡走出來,他所到之處,那些魁梧兇惡的禁衛軍紛紛低下頭來,默默地給那個人讓出一條道來。
老者輕輕拍著胯下的那匹棕馬,在江懷延的面前站定。
“將軍莫怪,老身只是想為自己的主子討回公道罷了。”
老者的聲音滄桑沙啞,但是中氣十足。
“主子?”江懷延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人皇上意外的人做主子。
“您的主子就是攝政王嗎?”江懷延出口問道。
“正是。”老者的眼睛盯著江懷延,正色道。
這時,還楞在一旁觀看的官員們見了,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氣。
“這人瘋了不成?”
“他不知道嗎?說這話是要殺頭的。”
在大堯,任何人都只有唯一的主子,那就是皇上。
即使是暗中想要篡權的楊太傅,見了皇上都要跪地尊尊敬敬地喊一聲“主子。”
而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對著皇上以外的認主,這是不要命了?
“放肆!”江懷延的眼神變冷,他牽著馬,繞到著老者的身邊,眼中露出鋼針似的鋒芒。
“皇上是天下共主,你這老傢伙光天化日之下口出狂言,是想掉腦袋不成。”
那老者聽了江懷延的一番話,原本還算平靜的目光凌厲起來。
他勒著馬轉了個方向,再次和江懷延面對面道,“將軍口中的皇上,聽信讒言,殘害無辜,耽於美色,哪一點算得上天下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