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微抬眼皮,眼底滿是冷厲:“除非,夫人是有意打探朝政之事。”
“不不不……”太傅夫人連忙搖頭,“皇上明鑑,妾身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
“那你告訴朕,你如何得知這些事情?”
太傅夫人不敢抬頭,緊咬嘴唇,緘默不語。
顧清月冷笑,緩緩側過頭,看向福康:“若不是夫人打探朝政之事,便是貴妃將此事告訴她了?”
福康也是一臉茫然,微微搖頭:“不是啊。此事尚未有定論,我怎麼會將這事今日告訴夫人?何況今日是夫人來尋我,說是太傅在前朝為了我的事情做了不少努力。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
顧清月自然明白,福康毫不知情。
她需要的只是福康這句話而已。
顧清月挑起眉角,冷色瞧向太傅夫人:“朕還當真是沒有看出來啊。太傅禁足在府中,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威力能左右朝政之事。”
太傅夫人渾身冷汗,抖得厲害:“皇上,這些都是妾身胡說八道和太傅沒有關係。”
“朝中用人這麼大的事情夫人也可以拿來胡說八道?看來太傅府中的規矩不太嚴明。”
顧清月緩慢起身,隨手彈了彈衣裙上的褶子,漠然看向前方:“既然如此朕不介意幫太傅嚴明一番規矩。”
言畢,顧清月衝著殿外沉聲呵斥:“來人。”
不多時,幾個太監快步而入。
他們隨著慧兒領了東西回來,就聽到殿內的動靜,在外面聽了個八九不離十,此刻心中也是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牽連到自己。
顧清月揚動下巴,指向太傅夫人:“太傅夫人在宮中隨意走動,肆意討論朝政大事。按照律法,杖責五十。”
“朕看在太傅一向忠心耿耿為朝廷辦事的份上,改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幾個太監即刻上前,扭住太傅夫人的胳膊。
太傅夫人嚇得大呼冤枉。
顧清月漠然瞥了她一眼,沉聲道:“是不是冤枉夫人自己心中有數。若是真得要喊冤,不如朕將太傅請進宮來,仔細問問,如何?”
太傅夫人頓時沒了聲音,腦袋一沉,耷拉雙目,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