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林杳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中的畫卷,站起身來,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她行至門前,開啟了柴扉。
只見門外站著徐煮冬。
她這才鬆了口氣:“如何啊?”
徐煮冬的面板因常年風吹日曬略顯粗糙,她穿著粗布衣衫,上面還帶著些許水漬,散發著淡淡的魚腥氣。
然而她的笑容卻如同那燦爛的陽光,質樸且爽朗。
她手中提著一尾鮮魚,那魚還在鮮活地掙紮著,魚尾不斷擺動,濺起星星點點的水花。
她晃了晃手中的魚,清脆的聲音響起:“楊知縣是好人,他請了我父親去驗屍,還說我頗有膽識呢,不過那屍體確實怕人,還好沒讓你跟過去,就連楊知縣見了也是一陣戰慄呢。”
“喏!你看,今日運氣頗佳,在河裡捕得不少魚兒。這尾魚甚是肥美,特送來與林姑娘,鮮魚熬湯,最是滋補不過。”
林杳目光下移至那尾魚,想到了她剛剛說從河裡撈出了屍體……
徐煮冬看出來了林杳的遲疑,爽朗地笑了笑:“哎呦!林姑娘,你別誤會,這是另一條河裡的!我怎麼會還去那河裡捕魚呢!”
林杳聽聞此話,眉眼彎彎,淺笑盈盈:“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煮冬姑娘要不進門一敘?”
說完她忙側身要將她引入室內。
“不用不用。”徐煮冬擺了擺手,“我見你夫君在家,就不叨擾了。”
“啊?”這話給林杳說糊塗了,“他一早就出去了啊,何時回來的?你莫不是看錯了?”
徐煮冬也是一臉糊塗,疑惑地指了指在院子裡掃地的景從,小心翼翼地問道:“他……不是嗎?”
林杳笑了出來,解釋道:“不是啊,他是我夫君的書童,自小跟著我夫君的。”
“書童啊……”徐煮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看他人長得眉清目秀的,還以為是你的夫君呢,實在是抱歉,這……”
話未說完,二人卻是相視而笑。
“無妨無妨。”止住了笑意,林杳這才擺擺手,“煮冬姑娘莫要客氣,進來喝口茶吧?”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啦?”
“自然。”林杳回過了頭,“景從,將這條魚拿到庖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