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支皓腕遮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漲紅了面孔,大著膽子斥責道:“哪裡來的狂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不快快與我出去!”
溫芷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赤著身子與男子靠得這麼近過。
不要說是男人,她在宮裡面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人就連太監也沒有一個,望著對方瞄向自己身子的那雙賊兮兮的眼珠,她恨不得馬上把它摳出來。
那名華服男子身後卻有一個人低著頭,彎腰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那男子朗笑一聲道:“這裡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小王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就連你這個人也是我的,蘇穆,你將我的話照實說給她聽,不必遮掩。”
那蘇穆得到了命令之後,嘴裡快捷的說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位貴人,正是大石帝國的二王子,東方總督,尊貴的艾米爾殿下,這座城市和城中的萬民,以及你們所待的這座總督府,都是屬於王子殿下的財產。”
說到這裡,他口中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當然也包括這位美麗的公主!”
“無恥!”溫芷俏臉通紅的嬌叱道。
這句話卻不用旁人翻譯給艾米爾聽了,他無師自通的聽明白了這是一句罵人的話。
不過他卻並不以為忤,反倒是笑吟吟的又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水池旁邊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水溫後,竟是直接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物,似乎有要入池同浴的意思。
溫芷被嚇得花容失色,將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厲聲質問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從通譯那邊瞭解了溫芷話裡的意思之後。
艾米爾拋開手裡的外袍,微微一笑道:“自然是要補償我的新娘,讓你寂寞了這麼多天,是該我來盡履行一個丈夫職責的時候了。”
當那名通譯磕磕巴巴的將這句話翻譯出來之後,浴室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不得對公主殿下無禮!”
發出哭喊聲的那個人卻是任嬤嬤,眼見溫芷即將受辱。
一向忠心耿耿的她終於忍受不住,推開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鋒利的彎刀,就往艾米爾這邊撲了過來,打算要護主。
站在她背後的那名大石武士,卻不知道她喊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以為她要對王子殿下不利,便果斷的將彎刀從任嬤嬤的腰後刺了進去。
“啊!”任嬤嬤發出一聲悲鳴栽倒在地。這一刀刺的又準又狠,幾乎將任嬤嬤那副乾枯瘦小的身軀紮了個通透。
她掙扎著爬到水池旁邊,咳了兩口鮮血後,她猛地一把抓住了艾米爾的腳腕。
仰望著他厲聲道:“你要是敢欺辱我家公主,老身便是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句話後,任嬤嬤已是氣息奄奄,她朝著溫芷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可終究是再沒有說出話來,便頭一垂,在水池邊上斷了氣息。
艾米爾嫌惡的將任嬤嬤的手從自己腳邊踢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香薰過的絲帕擦了擦鼻子。這股子血腥味噁心到他了。
“任嬤嬤!”池水裡面的溫芷悲憤欲絕,淚流滿面。
她就連做夢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要嫁的人竟然會是這種卑鄙無恥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