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雲還在想著剛才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儘管不想在她的面前表現得在意,卻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剛才那個人到底是誰?”
江晚甜笑眯眯的喝著重新沏好的雪頂含翠,一雙杏眸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
“是我的同門師兄慕容珣,他和我一樣,從小跟著師父長大,所以如同兄長一般。”
師兄?師兄也不應該叫得這麼親密……
柳輕雲滿肚子的話堵在胸口,對著少女無辜的神情又發不出火來,只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就走。
“夫君,這是什麼?”
江晚甜看著造型其他的玉壁,心中奇怪之時柳輕雲的背影都融入了夜色之中,什麼都看不見了。
“姑爺出了會對小姐發脾氣還會做什麼?小姐你竟一點兒都不生氣!”
碧珠的性子被大統領府壓抑了太久,這時候到底是憋不住了。
江晚甜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
“看來在你眼裡天下沒有男人能配得上你的小姐了。”
被江晚甜打趣,碧珠卻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直接捱了江晚甜的一個彈指。
“趕緊去把阿水叫來,有事要安排。”
往日裡繁華熱鬧的夜間井世一片寂靜,苗疆人善於蠱蟲殺人於無形,百姓們都閉門不出,只有官兵在街上巡邏。
偶爾有馬車透過也要接受盤查,誰都不敢肆意妄為。
慕容珣一身黑衣站在屋簷最高處,桃花眼冷冷的看著正南方的雲來客棧。
當日命案發生後,官兵查封時並沒有人好好保護事發房間的現場,現在前往一探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街角拐過一對巡邏官兵,慕容珣便如同飛燕一般從屋簷上躍下,眼看著要像斷線風箏一樣無法控制,眨眼間就身姿騰起,兩三下輕點就上了雲來客棧的屋頂。
客棧有五層高,慕容珣做了這麼驚險的動作呼吸竟然平穩無異,好像如履平地一般。
輕輕挪開瓦片,露出足夠一人透過的洞口,慕容珣輕甩鷹鉤爪,倒吊著進入了被查封多日的客棧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