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就連蘇小魚也沉默了。
御魔宗她聽過,是一個很厲害的門派,專門為朝廷培養修魔弟子,多年來為誅魔司培養了很多精英誅魔人。
修魔者主要是以研究邪魔的習性和功法來修煉歪門邪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對付邪魔更得心應手。
所以他們雖然被人不齒,但朝廷一直默許他們的存在,甚至還暗中扶持。
畢竟誅殺和抵抗邪魔,維護國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此人不僅是修魔宗派御魔宗的弟子,還馬上就要加入誅魔司了,前途不可限量。
別說普通人家害怕,就連一般的官員,估計都有些忌憚。
畢竟加入誅魔司後,身份和地位就大不相同了,直接受京都那位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大人物指揮。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正在埋頭吃菜的許仙,抬起頭來,一臉奇怪道。
蘇小魚瞪了他一眼。
李公甫端起酒壺,為宋相傑斟了一杯酒,道:“那宋叔的意思是……”
宋相傑嘆了一口氣,有些難為情道:“實不相瞞,現在子君已經嫁不出去了,中午的事情,已經傳遍了錢塘,大家都在議論……”
少女垂著腦袋,白皙的臉蛋兒滿是紅暈。
那邪物雖然被取出來了,但太過荒誕和可怕,沒有人再敢娶她了。
誰知道里面會不會還有一隻呢?
許仙突然道:“這件事怪我。當時我不應該找臺下的人的,或者,我應該叮囑她們保密。”
宋相傑連忙道:“恩人說哪裡話,這件事只能感謝恩人,如果當時不找臺下的人,百姓們也不會相信,子君也不可能洗刷冤屈。”
李公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直接道:“那宋叔的意思是,想把子君留在我們這裡?”
此話一出,桌上一陣寂靜。
宋相傑立刻起身,滿臉慚愧地拱手道:“是宋某自私了,慚愧,慚愧。本想……”
他偷看了許仙一眼,苦澀道:“罷了,恩公對我家有恩,我怎能恩將仇報,置他於危險之地呢。我決定明日就帶著子君離開,再尋個沒人的地方住著,哪怕是荒郊野外,窮山僻壤也好,絕對不能讓她落入那人之手的。”
李公甫默默喝酒,沒有說話。
桌下,許姣容使勁兒踩著他的腳,但這次他卻毫不退讓,一聲不吭。
為了家人安全,他是絕對不能接受這個女孩住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