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定會照料好自己的!”
梁九功離開後,司琴便不解問道:“主子,往年也有巡視河工的,皇上每回都會點妃嬪隨駕,怎麼這次誰也不帶啊?”
玉錄玳搖頭,康熙如今的心思,她也有幾分猜不準了。
又過了一會兒,胤禛也過來了,他也是來說康熙南巡的事情的。
“額娘,皇阿瑪哪個阿哥都沒帶,就帶了些年歲較大的臣工。”他眉頭擰緊,“連他之前交口稱贊的治河能人羅庭江也沒有帶上!”
玉錄玳便也說道:“他也沒有帶妃嬪,剛剛梁總管親自過來傳的話。”
“對了,他讓誰監國了?”玉錄玳問道。
“恭親王。”胤禛回道。
玉錄玳聞言,神色就有些凝重了。
“看來,皇上對重新立儲很是排斥啊。”
胤禛冷笑:“沒準南巡迴京後,皇阿瑪會複立太子呢!”
玉錄玳沉默,歷史上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只這輩子,因為她和胤禛的籌謀,太子做的事情比歷史上要過分得多。
光一個康熙在木蘭圍場瀕危,太子不思君父安危,反倒是想著掌控京城,一旦康熙山陵崩,他就立刻登基的事情,在康熙心裡就不可能完全過得去。
而這樣的猜忌防備會隨著康熙的年歲漸長會更深。
她覺得康熙複立太子的可能性不大。
但他如今應當也確實沒有立儲的心思。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凝重。
玉錄玳深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皇上南巡迴來後,咱們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是啊,廢太子後,皇阿瑪行事t越發出人意表了。”
三日後,禦駕南下,玉錄玳領著後宮妃嬪送駕。
玄燁看著烏泱泱一堆人,卻仍舊覺得天地間只有自己一人。
這回他決定誰都不帶獨自下江南,也是想讓自己從京城的局勢中脫身出來。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根本就看不透,他需要跳出來才能看得清。
他環視眾人,心想:若是真的有人敢幹涉儲君廢立,無論是誰,他都不會輕饒!
玉錄玳讀出了康熙冷眸下的森然,她心中一緊,心說:果然不能小瞧了帝王心思!
康熙這明顯是開始懷疑前一陣阿哥們頻頻出事,是有人在背後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