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真相
馮高良也當真是識時務的, 一息猶豫都沒有，立刻回答：“回德貴妃娘娘話，您曾經服用過雪蓮這事確實不是黃太醫跟微臣說的。”
玉錄玳眼睛微微眯起, 頷了頷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您服用過極品雪蓮這事, 是奴才自己察覺的。”
“不知道娘娘相不相信，這世上有些人於某方面是有些天賦神通的。”
“微臣自小嗅覺就比常人靈敏，一般人嗅聞不到的氣味, 微臣都能嗅到。”語氣中帶了幾分猶疑，深怕這話說了玉錄玳不信, 但面上卻帶了幾分驕傲的。
可見，馮高良很為自己鼻子的天賦異稟而得意。
他覷了玉錄玳了一眼，有些猶豫著說道：“大寒藥材那日，微臣與娘娘站得較近，便聞到了娘娘身上隱隱發散的異香。”
玉錄玳眼中露出幾許詫異之色。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想過是不是蘇茉兒行事不謹慎被馮高良看t到了調換雪蓮湯的場景, 可卻是萬萬沒有想到, 竟然是因為馮高良嗅覺靈敏之故！
下意識的, 她舉起手嗅聞了一下。
馮高良低著頭，沒發現玉錄玳的動作, 繼續說道：“這異香香味清奇, 帶著絲若有若無的藥香，正是古籍中記載的，服用過極品雪蓮, 卻未能將藥性完全吸收之人所帶的體香。”
“娘娘出身大族，又是貴妃之尊，得了這樣的好東西也是常理, 是以，一開始微臣並未往心裡去。”
接下來，馮高良便開始剖析心路歷程，爭取寬大處理。
“微臣年歲已大，醫術又不是最拔尖的，若再沒有升遷的機會，就得告老了。”話裡滿是感慨。
“且那個時候皇上瀕危，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他那會兒背後沒有依仗，若皇上薨了，他們這些太醫別說升遷了，能不把命賠上，那都是後頭有人撐著，護著的。
眼看著皇上就要不行了，他心中難免惶惑不安。
“便是這個時候，孝懿皇後找上了微臣。”
“她向微臣保證，便是皇上山陵崩，她也必定會保住微臣性命。”
佟佳氏勢大，要護著個區區太醫，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他幾乎沒有多做猶豫，就接了佟靜琬遞來的橄欖枝。
隨後，他抬手做出立誓的模樣，認真說道：“娘娘明鑒，微臣除了上回做了膽大包天的事情外，再沒有做過壞事了！”
這膽大包天的事情，指的便是大寒藥材之事。
玉錄玳嗤笑了聲，說道：“你將本宮服用過極品雪蓮之事道出，不是壞事？”
“娘娘饒命！”馮高良立刻辯解，“那是隆科多大人用眼神威脅微臣，一定要救活孝懿皇後，微臣無奈之下才將您服用過雪蓮之事道出的啊。”
“看來，馮太醫不僅鼻子靈敏，眼神也格外好呢！”玉錄玳語帶嘲諷說道，“那日本宮也在場，怎麼就沒有看到隆科多用眼神威脅你的事情？”
“依本宮看，馮太醫怕還是喜歡喝湖水的。”
“祁修，送馮太醫下湖去醒醒腦子。”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