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玄燁,佟靜琬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幾分淡然:“我就是擔心你給不出所謂神藥,再次惹怒皇上。”
“玉錄玳,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你要早做打算才好。”
“我知道,你放心吧。”玉錄玳拍拍佟靜琬的手,“能有這十年清淨日子過已經很好了。”
“我只是不想鬥而已,又不是提不動刀了。”
“你放心,我自會應對。”
“那就好。”把要說的話說完,佟靜琬就站了起來,“我宮裡還有一堆的事情,先走了。”
“若皇上來找你,你記得語氣和緩些。”又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放心。”
目送佟靜琬離開,玉錄玳在廊下站了一會兒。
胤禛拿著薄披風出來:“額娘,秋日風涼,您把披風披上吧。”
“不用了,我這就進去了。”
“胤禛,永壽宮的宮門要開了。”玉錄玳說道,“你得有心理準備,以後可能得去上書房上課了。”
“額娘不用但心兒子不能適應。”胤禛說道,“兒子只是想躲懶才不去上書房,一應功課卻都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與兄弟的交往,兒子也會,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情”四哥字成功將玉錄玳逗笑:“怎麼不是兄友弟恭?”
胤禛笑:“兒子便是說了兄友弟恭,額娘能信嗎?”
“你啊!”
“淘氣!”
胤禛笑開,這世上估計只有額娘以為他是個淘氣性子。
看著額娘寵溺的笑容,胤禛心中溫暖。
從前他小,額娘要一人面對波詭雲譎的宮廷,還要護著他長大成人,很是受了些委屈。
如今他大了,誰若敢欺負額娘,他是不會畏懼手染鮮血的。
橫豎,他被人詬病了一輩子,也不怕再被人罵上一輩子!
玉錄玳此時則是想著,胤禛雖功夫好,性子靈活,手段也有,但到底生活環境簡單,不比從小生活在爭鬥環境中的皇子阿哥們早熟。
等永壽宮宮門開了後,他怕是少不得會受些欺負。
十年前,她羽翼未豐,自己受些委屈倒是算了,到若如今有人再敢給她們母子委屈受,她是不依的。
無論這個人是誰!
只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