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吉萘沖玉錄玳福了福身,說道:“嬪妾告退。”
未來的主位娘娘都走了,盛沁蕊自然不好繼續待在永壽宮,只能跟著福了福身子,道了聲“嬪妾告退”跟在馬佳·吉萘身後離開了永壽宮。
待她們離開後,玉錄玳才笑嗔了一句:“你啊,總這麼針對榮貴人,當心哪天惹哭了她,有你著急的時候。”
那拉·蘊如笑著扶玉錄玳在臨窗小榻上坐下:“她是個拎不清的。”
“人都沒有分到她宮裡呢,就巴巴護上了。”
那拉·蘊如如今在玉錄玳面前特別自在,拿起點心吃了一口,繼續吐槽:“是人是鬼都還沒有弄清楚,就敢帶到您眼跟前來。”
“嬪妾看她啊,是蹬鼻子上臉。”
“早知道,上回嬪妾就不該喊她去儲秀宮哭訴。”
“原還想著人多力量大呢,如今倒是覺著有些得不償失了。”
玉錄玳將點心碟子推到那拉·蘊如身前,笑著說道:“她就那個性子,如今三阿哥又不在身邊,也是可憐。”
“不過。”她話鋒一轉,“她辦事,我不太放心,你替本宮看著些她。”
“這是本宮第一次承辦家宴,可不許人作妖。”
“娘娘,你您也覺得那個盛庶妃有問題?”
玉錄玳搖頭:“倒不是覺得她有什麼問題,但家宴的事情,謹慎些總是好的。”
“也是娘娘心好,憐憫榮貴人,分了事務給她。”
“若她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娘娘可要及時將權力收回,免得被她給連累了。”
“本宮知道,你放心。”
“不是說要本宮品鑒新品料子嗎?還不快拿出來。”
那拉·蘊如聞言立刻興奮說道:“嬪妾跟您說,這批新料子在光下會變色呢。”
二人便研究起了新料子,順便討論要不要給歌舞伶人換上這樣的料子,驚豔一下眾人。
回去鐘粹宮的宮道上,盛沁蕊一臉內疚,小心翼翼道歉:“是嬪妾魯莽了,累得娘娘吃了掛落。”
“說什麼呢。”馬佳·吉萘澀聲說道,“惠貴人就那個性子,說話太過直爽,沒有惡意的。”說罷露出了個勉強的笑意。
“娘娘別替惠貴人遮掩了。”盛沁蕊聲音中帶上幾分忿忿不平,話音卻仍舊柔柔的,“您與她位份相當,她對您說話也太過隨意了些。”
見馬佳·吉萘不說話,盛沁蕊便說了其他:“娘娘,嬪妾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
“鈕祜祿妃娘娘會不會責怪您擅自帶嬪妾過去?”
“不會的,娘娘性子好,不會計較的。”
“可,可嬪妾剛剛致了歉,鈕祜祿妃娘娘,並未理會嬪妾。”
“娘娘,嬪妾是不是做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