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烏雅·頌寧慌慌張張跪下請罪,像只受驚的小鳥。
玄燁沒看她,揮揮手,就準備離開。
乾清宮還有一大推事情等著他呢。
“皇上,奴婢是承乾宮的。”烏雅·頌寧立刻自報家門,“格格抄好了宮規,命奴婢過來呈給皇上閱覽的。”
聽到是佟靜琬的人,玄燁停下了腳步:“呈上來。”他說道。
烏雅·頌寧雙手托起託盤,衣袖滑落,露出了幾道紅痕。
此時,玄燁離她很近,注意力又在託盤上的宮規上,自然是將烏雅·頌寧手腕上的傷看了個清楚明白。
他眼神微眯,卻沒有多說什麼。
梁九功接過託盤呈給玄燁,同時一股幽香飄入玄燁的鼻尖。
桂花香伴著奇異的冷香,喚醒了玄燁的記憶。
“是你?”
烏雅·頌寧心中大定,忙做出羞窘的模樣,吶吶不敢言。
玄燁隨手翻看著宮規,鼻尖的濃鬱的桂花香又讓他憶起了景仁宮那棵參天的桂花樹。
看到烏雅·頌寧不自在地掩下袖口,他想到了同樣隱忍的孝康章皇後,他的皇額娘。
那些年為了避董鄂皇貴妃鋒芒,他的額娘也是這樣謹小慎微,隱忍不發的。
“起來吧,以後別這樣毛毛躁躁的。”玄燁說道。
“是,奴婢知錯,以後一定改。”烏雅·頌寧聲音柔婉清甜,讓康熙想到了那夜的旖旎。
見她一臉侷促的模樣和手腕上的傷痕,又想到佟靜琬之前鬧騰的模樣,心裡無端就起了幾絲憐惜。
“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回皇上話,奴婢烏雅·頌寧。”
“頌寧,倒是個好名字。”玄燁沉吟一息,便說道,“這樣好的名字做個奴婢可惜了,就封你為答應吧,賜居承乾宮。”
烏雅·頌寧內心狂喜,面上卻有些不知所措,小鹿一般的眼睛可憐兮兮看著玄燁。
“梁九功,送烏雅答應回承乾宮。”說完,便越過烏雅·頌寧往乾清宮走去。
“有勞梁公公了。”烏雅·頌寧低聲道謝。
“烏雅答應客氣了,請。”對於後宮的娘娘主子,不管受寵的不受寵的,梁九功都是一樣客套有禮的。
先回到承乾宮的是清雪。
佟靜琬一臉期待問道:“怎麼樣?皇上拿到宮規是什麼反應?”
清雪一愣,下意識覺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