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饒命啊!”
“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既如此,本宮這就通稟皇上,讓t皇上過來夜審。”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才說,奴才說!”鄭雄眼珠一轉,準備將那幾個債主都招出來,誰讓他們威脅要跺了他的手的。
穆勤對鄭雄很瞭解,一看他就是要胡說八道。
雖然說跟他賭博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還真的跟內務府飾物盜竊案無關。
反正都要死了,穆勤便想著將功折罪,好請求玉錄玳不要牽扯他的家人。
“娘娘,這件事情很早就有了。”穆勤開口說道。
“穆勤!”鄭雄驚駭欲絕,“你可別胡亂攀扯!”
“青衣,將他的嘴堵住!”玉錄玳說道。
孟青衣很自然領命,上前一步撿起地上的布團子將鄭雄的嘴巴塞了個滿滿當當,讓他連支吾聲都發不出來。
“你說。”玉錄玳滿意點頭,這個鄭雄聲音尖銳,吵得她耳膜疼,如今總算是安靜了。
穆勤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奴才一開始確實拿了內務府的飾物交給鄭雄換銀子救助家人,後來,鄭雄每次找奴才,奴才都會拖延幾天。”
“在這幾天裡,奴才會用碎玉雕刻鄭雄指定的飾物。”穆勤說道,“有時候,奴才找不到合適的碎玉,就會藉口說內務府看得緊,沒能得手。”
“娘娘可以查驗,這小包裹中的贓物,都是奴才親手雕刻的,不是內務府的真品。”
鄭雄睜大眼睛死死瞪著穆勤,他自以為將穆勤捏在了手心裡,萬沒有想到,人家很早之前就開始糊弄他了!
“奴才這次憤而出手,實在是鄭雄胃口越來越大。”穆勤苦笑一聲,“這宮裡也不是時時都有碎玉的。”
“一旦奴才不能滿足鄭雄,他就用奴才的家人威脅。”
“一次兩次,奴才忍了,但次數多了,奴才便起了殺心。”
“奴才有罪,死不足惜,還請娘娘明鑒,奴才家人以為奴才是受了宮裡貴人賞識才得了賞錢幫著度過的難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娘娘不要牽扯他們。”
玉錄玳見他穿的是有品級的太監服,便疑惑問道:“你的俸祿應當也不少,怎的家裡出了事,卻要鋌而走險,做這殺頭的事情?”
“回娘娘話,奴才們的俸祿都是經了一層層盤剝剋扣的,到了奴才手裡,已經不剩多少了。”
“奴才還好些,因著身上這層皮,總歸還能有些結餘,一些個粗使的太監,做著最苦最累的活,拿到手裡的的銀子,卻是少得可憐。”
穆勤見玉錄玳沒說要打要殺的,便也多說了幾句。
“奴才從鄭雄手中得了銀錢,就會分一些給手下的太監們,讓他們的日子不那麼難過。”
“娘娘,您能想知道什麼,奴才知無不言,只求娘娘開恩,不要牽連奴才家人。”
玉錄玳無言,她只是想抓個碩鼠立立威,誰知又牽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她忍不住感慨,自己是什麼體質啊!
“茲事體大,若你所說為真,本宮便一定要通稟皇上,讓皇上做主了。”玉錄玳實話實說,“不過,本宮會為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