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
司琴用力點頭:“奴婢昨夜害怕得睡不著,但還是想聽。”
玉錄玳笑著點點司琴:“那還不快去請兩位嬤嬤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玉錄玳失笑,拿起玉箸將各種膳食分出來一些。
很快,司琴三人結伴而來。
吳秋杏和趙冬鵲見玉錄玳親自為她們分膳食,惶恐之餘便是狂喜。
兩人對視一眼,對當初認主的決定慶幸不已。
食不言寢不語,主僕四人很快用完早膳。
玉錄玳讓司琴拿來針線,又讓吳趙兩位嬤嬤烘早桂花,自己拿了本花樣子冊子在手裡,靠坐在臨床小榻上,不時翻上兩頁。
四人就這麼生著火盆子,開著窗,不時往窗外的院子瞧上幾眼。
臨窗小榻的位置極好,只要將窗子開啟,院子裡的一切便盡收眼底。
是以,她們只要壓低聲音說話,就不怕有人偷聽。
玉錄玳又叮囑司琴t三人收斂神色,做出閑適的模樣,外人遠遠瞧見,便是主僕幾人閑話家常,任誰也不知道,她們說的,竟是與元後有關的秘辛!
玉錄玳翻過一頁小冊子,調整坐姿,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又看了眼窗外,這才問道:“吳嬤嬤,這晴雪緞可有什麼講究?”
“為何元後這樣鐘愛,幾乎穿了一整個孕期?”
吳秋杏還是第一次在這般可以稱得上是悠閑的狀態下講那些驚心動魄的往事。
不知為何,這一刻,她竟覺得那些刻骨銘心的恐懼彷彿消散了大半。
她將早桂花翻了個面,調整下僵硬的坐姿,第一次在回憶那些事情的時候,呈現出了放鬆的姿態。
“婦人有孕不耐燥熱,夏日裡自然有上好的冰蠶絲綢供給。”
“但到了秋日甚至冬日,這冰蠶絲綢穿在身上就極為不舒服了。”
“晴雪緞顧名思義,觸手溫涼,正是最適合那時的元後使用。”
吳秋杏感慨:“奴婢記得,那時候榮貴人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沒,宮裡只一個保清阿哥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前朝後宮都在傳,皇上這百年基業怕是要無人承繼了。”
吳秋杏這些話傳出去是要殺頭的,她能跟玉錄玳說這些,就說明,她是真心跟著玉錄玳的。
玉錄玳自然知道這些,親自倒了盞茶給吳秋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