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如此。”巴爾岑猶豫地看著酒杯那晶瑩剔透的液體,“他們非常年輕,他們主動選擇參軍,但願他們都是幸運的。”說罷,巴爾岑一飲而盡。
娜塔莎亦是乾了這一杯,熱辣的感覺作用於全身,她的身體一度非常扭曲,接著恢復情緒,唯有肚子裡彷彿燃起一團火,整個人變得非常興奮。
一番喝酒的舉動消耗些許時間,一度油脂沸騰的牛排也冷卻到可以安然入口。
大家紛紛開動,一支支帶鋸齒的餐刀切割著牛肉,像是巴爾岑,他的動作更加簡單粗暴,切割一大塊肉就往嘴裡塞,緊接著又是塞進一塊麵包。
彷彿他有著一雙鱷魚般的大嘴,一口氣就能吞掉很多食物。
巴爾岑確實有這種能力,戰地生活迫使他需要用最短時間吃掉最多的食物,故而在他領導的新編第324師,他也要求部下以很短的時間結束一餐。尤其是早餐,士兵吃過早餐立刻就投入體能訓練。
故而這類苛刻訓練能造成士兵胃下垂,巴爾岑意識不到這個,他只知道,如果吃飯的時候敵襲發生,戰士若不能瞬間進入戰鬥模式,那這頓飯真就是最後的晚餐了。
相比之下,娜塔莎就文雅很多。
煎牛排終是太油膩,紅酒卻有解膩的功效。所以她又給自己倒上一點紅酒,慢慢的品味沖淡油膩的酸澀滋味。
娜塔莎實際的有酒量的,畢竟要在沼澤地冬季作戰,她也需要一點酒精刺激她在戰地偶爾皮頓的精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但凡是到了這種時候,要麼曲終人散,要麼就是一眾人閒聊起亂七八糟的事,無論東方西方概莫如是。
巴爾岑看著略有臉紅的娜塔莎,背靠著軟皮座椅,非常懶散的嘟囔:“娜塔莎,你的同學里居然有一大堆人才。”
“是……他們很多人,畢業後就要去參加彼爾姆大學的准入考試。”
“哈哈?這麼說我是挖掘了一批准大學生?”
“大概是這樣。”
“也許他們中的個別人已經具備了大學生的資質,至少在某些方面。唉,其中的一些人,他們理應去大學深造,不過他們參軍也是非常好的選擇。親愛的,今天我面試了一個男孩。他居然會莫爾斯電碼,他是郵局的子弟所以會這個。這種人才真是……真是隻需一點學習,就是很好的通訊員。”
微醉的娜塔莎正在出汗中,她平靜的坐著,深知再靜坐一會兒體內的酒精就差不多分解完了。這是她在學校學得的化學知識。
娜塔莎的精神雖有些飄飄然,她也知曉巴爾岑說的就是吉爾·伊萬諾夫。
“是……是他?吉爾!”
“唉?對,他就叫吉爾。看來,他是你的同班同學?”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是同學。甚至他對我還……”
巴爾岑猛然坐起身,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動作幅度很大,看起來整個人有點神經質。
“哈哈!是愛慕吧?你很漂亮又有才能,哪個小夥子不想追求你。只是許多人只是想想罷了。對了,那個吉爾知道你是真實身份了嗎?”
娜塔莎點點頭:“是的,是我親自告訴他的。畢竟……我和哈爾科夫有了約定,我不可能背叛他。我也不想讓我的新朋友難受。”
青春是美好的,戰爭是殘酷的,為了生存而被迫並肩作戰的少男少女,他們的戰友情極有可能演化為愛情,進一步就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