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夫洛夫對福明的邏輯不怎麼感興趣,他強調道:“我們是西南方面軍下屬的第63集團軍,我們需要的是西南方面軍司令部的命令!”
福明堅持自己的態度,繼續解釋:“但是!我們必須優先執行遊擊運動指揮部的命令!是波諾馬連科同志先,的他先發的電報的!”
“也許,幾個小時後,鐵木辛哥同志就給我們下達作戰命令了!”耶夫洛夫回擊道。
眼看著兩人有吵起來的趨勢,楊明志不相信福明能給耶夫洛夫這個糙漢子解釋清楚。
他太瞭解耶夫洛夫了,甚至瞭解他現在這般急切的原因。
楊明志突然冷冷問道:“耶夫洛夫同志!你那麼想去打基輔嗎?”
“難道你不是嗎?”
楊明志一愣,緩緩說:“你的問題很好!我是很想打基輔,但作為將軍,我怎能不服從命令呢?現在我們奉命去解放第聶伯河左岸的一座小城市,名叫斯拉夫季奇,去接應第17遊擊旅的同志們。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別無選擇!”
“可是!我還是想打基輔!”耶夫洛夫敲打起桌案,有加重了語氣:“別列科夫,你的火箭炮已經能夠實戰!要我說,你還不如分給我一部分兵力,我帶著火箭炮,去把切諾比佔領,在此建設發射架,向基輔開炮!我認為,這個時間點向基輔開炮,安裝那個高能燃料彈頭,只要一發火箭彈在城裡爆炸,取得的意義難道不是特別巨大嗎?”
楊明志一驚,他趕緊瞥了一眼福明,注意到那人皺起的眉毛。
他趕緊否決了耶夫洛夫的提議,說道:“我是軍事總指揮,一切由我說了算!就算我們一度把基輔作為下一個攻擊目標,並積極籌備。但切爾尼戈夫不也是次一級的進攻目標嗎?”
楊明志知道自己必須想法子緩和耶夫洛夫的心態,之所以要打基輔,是為了取得重大政治影響,只要能取得等效的結構,在別處襲擊也是可行的。
就在這些軍官到來前的幾十分鐘,楊明志在看過電報後,就已經在積極籌備作戰計劃,並有了初步計劃。
這些事,僅憑一張嘴是說不清,還不如地圖來的乾脆。
眾人圍坐的桌子原本會放著一副地圖,現在,楊明志令所有人把茶杯和菸灰缸統統拿走,那張捲起了的地區地圖重新鋪設。
這地圖上的一些點,楊明志已經用鉛筆做出了標註,他又從木盒裡拿出一些刻意雕刻的小木塊放在圖上,用以標註部隊位置。
所有軍官都探著腦袋,聽著司令本人的講解,耶夫洛夫並不意外。
他帶著一絲怒氣,盯著楊明志手裡的那支木棍,仔細聽從講解。
漸漸的,這絲怒氣逐漸消退,耶夫洛夫漸漸樂起來。
“別列科夫,你這男人不也是在違背波諾馬連科的命令嗎?我們渡過第聶伯河,那這個森林裡的斯拉夫季奇佔領,再把那個遊擊旅接走,任務就完成了。可你倒好,要直接炮轟切爾尼戈夫城!”
“當然!難道你會放棄這次戰鬥嗎?”楊明志笑嘻嘻推測:“我估計,鐵木辛哥元帥有可能沒有打算讓我們參與策應進攻哈爾科夫的戰役,我們這支集團軍還名不副實,且距離成為主力過於遙遠!上級領導很可能做出的斡旋,最終是遊擊運動指揮部佔了上風。
電報上的資訊比較含糊,我們要把那支第17遊擊旅帶回遊擊共和國。我猜測,這支部隊很可能遭遇了巨大損失,不得不戰略轉移,我們必須救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