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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戰鬥僅剩一個多小時,臨近戰鬥,所有戰士處於極度亢奮。
楊明志在這時說明了具體的進攻方向:
“雷切夫,你的營猛攻戰俘營,殺死所有抵抗著,把所有紅軍俘虜帶走!
邦達耶夫,你的營襲擊鐵路和周邊建築,殺死所有抵抗著並放火。若是進攻時有列車經過,立刻將其摧毀。
巴爾岑,你的營和我親自進攻鐵路另一邊的殺人工廠,屆時按照我的命令辦事。”
如此,三個營開始了截然不同的部署。
兩個傘兵營繼續方向差不多,他們因而暫時在一起,當作戰開始後主攻方向就變了。
楊明志則在安排完命令後就領著偵察營進行了迂迴,為了避免暴露,這約莫七百人向西又跑了近兩公里,在稍微偵察後發麵沒有敵人出沒,就開始了經過鐵道的滲透。
德軍在鐵路兩側拉鐵絲網的行為,楊明志一點都不奇怪。老虎鉗子悉數剪斷了鐵絲,一口氣創造了好幾個缺口,偵察營堂而皇之的由這裡透過鐵路,甚至沒有讓一個罐頭盒響動。
此情此景,巴爾岑少不了一番嘲諷:“敵人乾的事真是莫名其妙,農民在田裡架上稻草人能嚇到鳥,但我們可不是白痴!鐵絲網和鈴鐺能嚇到我們?”
“別廢話了,命令你的人小心謹慎透過!”楊明志督促道:“我們不是鳥!我們都是六鬚鯰魚!明早,當列奧波夫卡的濃煙遮天蔽日時,德國佬最終會發現,有人撕碎了他們的漁網,從兩個方向發動了進攻。”
巴爾岑嘿嘿一笑,司令這個比喻還真是貼切,要不他也不會把行動指揮部以鯰魚做代號。
七百人迂迴滲透到林間平原的另一側,總路程有六公里,因為報仇欲,所有人極度亢奮無所謂勞累疲倦。
待安頓下來,全營又在森林中埋伏後,通訊又開始了。
如此,楊明志和傘兵時刻保持著電臺通訊連結,時刻保持警惕,靜候著凌晨兩點到來。
入夜之後,這條本應非常繁忙的雙向火車道變得冷清了,十一點多時,最後一輛列車來開,它停了十幾分鍾後吐著煙霧又呼嘯而過。火車本應四五十分鐘透過一次,已經兩個小時了,在沒有新的,有的只是月光照在鐵軌上,華麗的兩條閃光銀線。
楊明志不知道的是,因為德國人也非常擔心遊擊隊會在深夜搞襲擊,在凌晨時間,大部分鐵路線就暫停。
德國人的如此舉動,也確實為蘇軍襲擊列奧波夫卡提供了有利條件,有兩輛列車正停在莫濟裡,那裡拉滿了正準備運到烏克蘭前線的軍糧。因為莫濟裡切諾比鐵路段遭遇嚴重襲擊而中斷,它們必須繞道!再者,這次襲擊也是對本地德軍的一頓耳光,已經沒人敢在太晚的時間冒險!
從下級士兵,到高階的德734師師長,莫濟裡的偽市長,他們經歷一個非常糟糕的白天,現在也都進入夢鄉。
或許他們正在做一個美夢,一個肅清防區內游擊隊的夢,而真實的惡夢將馬上襲來,那是比白天的事更為兇狠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