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副師長給予我的形容詞實在太多了。長久以來我真是軍隊訓練和物資生產兩手抓。鯰魚村蘇維埃會議我次次參加,各種事宜本來讓波博斯基拍板就行了,他還要讓我再次確定。我不過是副師政委罷了,本來是沒有行政權的。”
“特殊時代,你可以!”耶夫洛夫發話道:“現在是軍事管制,鯰魚村是我們諾夫戈梅利的東大門,你身上的擔子很重!所以當前你有很多權力!剛剛你的彙報令我感動,現在我明確的告訴你,很快專員同志要開一次大會,在會議上你的事會全盤彙報,你的功勞,我覺得足矣獲得好幾個勳章,甚至和我們一樣,成為蘇聯英雄稱號獲得者。”
成為蘇聯英雄?福明為之一振!這最高的榮譽真的輪得到我?捫心自問,自己不過是在遵從於自己的良心,以及率領人們向法西斯作鬥爭的決心。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本就是搞政工的,那個專員也是內務部的比較高階的人員。他既然有權力直接向領袖彙報,自己的事他不可能不彙報的。想想看,一個烏克蘭的猶太人,空投進入沼澤地,和各種人員拼湊起來的部隊,於德軍打了好幾次不可思議的打勝仗。這難道不是功勞?而且若是宣傳起來,也非常有政治意義!
想到這兒,福明不由的稍稍翹起了尾巴。
從他的行為上來看,楊明志知道這人現在是有些驕傲自滿了。也罷,諾夫戈梅利本就是被德軍包圍著,高階軍官能發自內心的樂觀,這是好事。
喝下一杯茶,福明說道:“屬於我的榮譽我會握在手裡,不屬於我的,我也不會去想,我還是老老實實的指揮居民去採蘑菇,之後趁著溫暖期到來大規模的開荒。畢竟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進入沼澤地。”
說到這兒,福明靈光一閃,猛的拍了下桌子:“嘿!我想到了一件事,本應在以後告訴你們的。現在出現了一個新情況,有一支遊擊大隊,在四天前還在下雨的時候,試圖泅渡漲水的普里佩特河,被我們的崗哨發現了。現在這群人剛剛被安頓。”
“你說什麼?一支遊擊大隊?”楊明志瞬間瞪起雙眼詢問道。
“是的!副師長同志。”
“那麼這支部隊有多少人?像是柴科夫大隊這種的存在?”
福明點點頭:“不完全是,這是火車頭遊擊大隊,這個名字真是滑稽。”
“真是不可思議!”耶夫洛夫坐正了身子,繼續說道:“聽專員說,在巴布魯伊斯克北部有一支名叫紅十月的遊擊大隊,其人員有數千人!他們的名號是多麼響亮。就是真不知道我們的這些新朋友是怎麼想的,居然給自己命名叫火車頭。”
福明苦攤開雙手,遺憾的說道:“畢竟這支游擊隊最初的組成人員,是一群鐵路警察,並吸收掉了一些鐵路工人。在和平年代,他們都是在莫濟裡火車站工作的。他們最初的大隊長已經犧牲了,現在領導他們作戰的是一名正規軍的連長。”
“這個連長是誰?”楊明志認真的問。
“他叫佩羅尼斯基,如果副師長現在有意見他,那就只好去醫院一趟。”
“哦?這個人是在戰鬥中受傷了?”
“不!這個人在發燒!打了青黴素後他情況好了很多,不過因為長期的戰鬥和食物匱乏,他和他的人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全體營養不良!”
福明簡述了火車頭遊擊大隊的狀況,雖說是遊擊大隊,實際兵力只有一個營。因為缺乏武器,五百多人中只有一百多條槍。人員也是魚龍混雜,這些人在森林中和德軍周旋、作戰,把藏起來的居民和散落計程車兵都蒐集起來。
隨著德軍清繳力度越來越大,留給他們的生存土壤越來越小了。
繼續作戰,不死於戰場就是被餓死!在這危急時刻,其隊長遇到了計劃投奔沼澤地的一戶難民家庭,頓時整個大隊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