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格爾伯格腦子轉的很快,從這女人的話中他看到了巨大的機會。全體戰俘已經達到三百人了,很多是刨地一上午的“農夫”,午飯還沒有吃,就被稀裡糊塗的押過來受死。再沒有人站出來,真的會有幾十人被冤死!
他扯著嗓子說道:“既然你承認我也是美國人,為何還要讓我置身於戰俘中。我有兩個國籍,一個是盟國,一個是敵國!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實際就是將我列為敵國人,如若我死了,你可以認為是處決了一名囚犯,但美國也許會認為蘇聯處決了一個美國公民。”
這件事耶蓮京娜確實欠考慮,也更是戈梅利市委始料不及的。
柳得巴廖夫趕緊詢問師長,此人此言屬實否,他得到了耶夫洛夫肯定回答。
漢格爾伯格見耶蓮京娜啞口無言,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男人註定要死,那些女人呢?她們有錯麼?被俘之後她們救助了你們很多人,這難道不是功勞麼?她們沒有殺死一個蘇聯人,卻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伊索寓言中有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難道你們要做毒蛇?”
耶蓮京娜額頭已然出現青筋,她完全沒料到這個男人這麼能說,說來說去還真的很有道理。
想來想去,她並不回答這個道理,而是反問道:“難道我們蘇聯人就不是人?你們這些侵略者無惡不作,遠的不說,就說霍姆尼奇,那裡的女人還不是成為你們德國人的奴隸。我們解救下來很多已經被你們玩弄成精神病患者的年輕女人,同樣是女人,為何你們要如此對待?你們可以說那是黨衛軍做的,和國防軍無關。可是在我們的戰鬥中,打死的可是穿著國防軍制服的德國人,犯人就是你們。”
說到激動處,耶蓮京娜的手指直指那些男性俘虜。她更是在以流利的德語訓話,戰俘聽的非常明白。
“你們在莫濟裡到戈梅利的公路製造無人區,屠殺村民,燒燬村莊。就在這裡,很多人唾罵你們的原因多麼的簡單。因為他們就是從你們的屠刀下僥倖逃出來的,如若剛剛不是我們計程車兵攔住,你們這幾百人全部死在普通人的棍棒下。”
這些話拷問著戰俘們的良知,戰爭中軍人之間血戰玩無可厚非,但戰爭已然演化成總體戰,平民居然成為重點襲擊的物件。這裡有對普通蘇聯人開火計程車兵嗎?有!而且還不少!因為他們的所屬部隊,715師和722師正是負責後方的勤務與治安,處理游擊隊可疑分子在正常不過。
不過在他們看來蘇聯人即將做的事也不怎麼樣,針對俘虜的屠殺還是會發生。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誰又能保證今天成了那幸運的90%,下一次還能倖免於難?
漢格爾伯格知道耶蓮京娜陷入了思考,趁這個機會他還有自己最後的訴求。
“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我們這些德意志男人曾為士兵,雖然不是所有人參與過屠殺和清繳,也是在戰場上殺傷過你們計程車兵。但是那些女人只是醫生護士,既然你們認定我們是魔鬼,你們又何必再做一次魔鬼?逃跑和襲擊的事絕對和她們無關,難道你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專業的醫生護士了?”
其實耶蓮京娜把男人女人分開的目的,就是知道刺殺楊明志的事,和她們怎麼可能有關係。就算是搞十一抽殺也得分清物件,這些女人一部分已經蟄伏在男人的胯下,再說那些人都是精挑細選下來,監視她們的目的就是獲悉某些情報。如若這些女人和其他戰俘密謀什麼,報告必然出現在自己的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