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原諒你,祈姐姐呢?”她問。
秦陌抿著嘴等了會才道:“孟先生讓人把他們帶回去了,祈司主要我跑。”
井見擔心起來,“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不行,我還是要去一趟暗行司.......秦陌!”
她急忙扶住摔下來的秦陌,掌心觸碰過的地方一片殷紅,看到他衣裳下深可見骨的傷口,她的眼淚倏然掉落下來。
“不要睡,我帶你回去。”
細碎的雪粒子越來越大。
她吃力地攙扶著秦陌,踩著亂雪,往清水巷走去。
在暗行司地牢中渡過的一晚,絕對是祈樂知畢生難忘。
得虧暗行司其餘的成員安排的厚厚幹稻草,否則一夜合不攏眼,不過饒是這樣,她也醒得早。
“江元風,你一大早杵在那做什麼?”祈樂知打著哈欠,疑惑地看向站在牢門口的江元風。
江元風不敢置信地回過身來,“宋澤他們都不見了。”
祈樂知一下清醒過來,“難道孟先生已經把宋師兄帶走問罪了?不行,我要找孟先生問個清楚!”
她還沒拍幾下牢門,那鎖鏈全都掉落下來,牢門大開,她來不及多想,喊上江元風,跑了出去。
一出地牢,她忽然站住了。
牢獄的前方廊下,青衫獨立,早已等候多時。
“睡醒了。”孟景淵撐傘走來。
祈樂知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拱手道:“孟先生,宋師兄他們呢?驛站的事情我都說了,人是我殺的。”
孟景淵道:“我若是因為你們行道義,而枉殺了你們,我還配你們一聲先生嗎?”
祈樂知大喜過望,“先生沒有怪罪我們?”
孟景淵道:“為民請命不是罪,魯莽入局不告知是錯。阿知,伸張正義前,要保住此身,君子救人也要先救自己。”
祈樂知鼻頭一酸,“學生知錯了。”
“天子那裡,周臨身死暫告一段落,但朝堂紛亂的一灘池水,還需鎮壓,你們也要遠離京都。”孟景淵道。
祈樂知明白,這是先生在保住他們。
估計宋師兄他們也是這般要離開京都。
“那我們離開京都去哪裡?”祈樂知問道。
“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