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隻下金蛋的母雞,璉二哥敢接著麼?”
寶玉話裡的嘲諷意味讓賈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宗室都惹不起,還敢惹壟斷玻璃生意的皇帝?
有命掙銀子也沒命花啊。
沉默了好一會,等洶湧的激烈情緒平靜下來,賈璉長嘆一聲:“要是能做這生意,哪怕不是獨門也好啊。”在外交際時,不是沒聽說過琉璃生意利潤驚人,那是數個鐘錶生意都比不上的暴利。
寶玉對賈璉的貪心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心裡很失望,還想把他調教成左膀右臂呢。
好在,賈璉又道:“沒有不把家族置於險境之內的掙錢法子麼?”
寶玉微微放下心,貪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貪心且沒底限。賈璉有底限,這很好。
“暴利的沒有,細水長流的也行。”賈璉忽然道,“反正鐘錶生意也賺了幾萬兩。”
京中能人大把,有心人更是不缺。時間久了,自然不可能沒人看出這其中的暴利。要不近半年試探的會那麼多?已經到了快頂不住的地步。榮寧二府也就是唬唬一般富商,對上宗室根本不成。
寶玉讚賞的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璉二哥能如此想法,甚好。”
賈璉被這麼一誇,立刻挺直腰背,好似受了上官嘉獎一般,驕傲無比。等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他先是一愣,又是一驚,什麼時候繡花枕頭的堂弟竟能不知不覺間左右自己的行為了?
寫書風頭大並不意味著做事沉穩,心機深沉,書呆子多的是。
雖說在酒樓花樓消遣的時候,總能時不時見到書友相認,聚在一起眉飛色舞的交流議論堂弟的洪荒三部曲,而他聽著也覺得極有意思,但並未真正放在眼裡。畢竟,書寫的好,並不等於權勢在手,也不等於白花花的大堆銀子在手,也不代表這人心術。
哪想到堂弟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個玻璃方子,可不就把他砸昏頭了麼。
對方能看透他的心思,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表明人家完全有能力將這個年長數歲的堂兄玩弄在鼓掌之中。
既然翻身無望,那隻能更緊的抱住大腿。
“二弟,給句實話,做什麼能既穩定又沒風險的掙錢?”不再饒圈子,賈璉直截了當的追問道,“好處忘不了你的。”
“那就去開糧店或者南北雜貨店。”
賈璉:……不是很滿意,習慣了暴利,還就真就看不上這個了。
“且看看新股東入局後的利潤情況再說,急什麼?”寶玉見他不滿意,淡淡說了句,“過段時間,族學有幾個學子要考童生試。若是有中的,說不定一高興,我又想起掙錢的法子呢。”
賈璉知道對方在調侃自己,只好懨懨的揮手道別。
不過,最後一刻,他猛然又回頭走回來再三叮囑:“二姐的事你可不能和你表姐說。”
寶玉苦笑點頭:“放心。”
回到綺霰齋,正是用膳時分。
因為處在煉精化氣階段,寶玉飯量極大。好在他的吃食一向是最精心的,哪怕胃口大,營養卻實在。不過不管吃多少,只要運起吐納搬運氣血之法,都能消化的一乾二淨,還不留任何後患——普通人暴飲暴食早趴下了。
此時他身高體健,已經有一米八的身高。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公狗腰加八塊腹肌,荷爾蒙槓槓的。
沒有刻意鍛鍊拳腳,但武力值已經不遜於府上最強侍衛。不少人是百戰老兵,殺人術一流。即便如此,也打不過一拳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