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伯,好久沒見您老了。”
才進儀門,迎面走來賈赦,這廝眼底青黑,面色發白,全身瀰漫著一股子濃郁的“喪”。
賈赦手裡的扇子扇成風火輪,口氣煩躁:“這天可真熱,我四下裡走走。怎麼,你這是從哪裡來?又去北靜王府了?”
寶玉一愣,這才想起原主和北靜王還有些不得不說的“故事”,羞惱之下,便嚷:“誰說的。我這剛從書店出來。”
賈赦意味深長的看著侄子俊美的臉道:“你還小,可不能吃虧。”
尼瑪,這話怎麼聽的膈應,寶玉氣成河豚。
賈赦又似是不經意的道:“你姨媽一家子還住在梨香院呢?省親別院可花了人家不少銀子,你不會真聽你媽的,將自個兒陪給薛家吧?”
好嘛,這話就更難聽了,寶玉雖然不會臉紅,但尷尬卻少不了,一時不知怎麼接話。
“千萬別跟璉二似的鼠目寸光,有奶就是娘,一個侯府公子為了銀子給薛大傻子跑腿。”賈赦嗤笑一聲,轉身走了。
賈赦從來不和薛家打交道顯然是看不上商戶,哪怕是皇商。他這個態度代表時代主流。
寶玉嘴角抽了抽,默默回了怡紅院。
每日正常上學準時下學。
學堂裡,有認真讀書抄書的上進小弟看著,賈環已經被寶玉籠絡了,當上了代言人。不管自習還是上課,已經沒什麼人敢喧譁胡鬧。賈代儒一如既往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溫不火的敷衍了事。興許賈政也同他透過信,整個人更加佛系。
下學後也不閒著。賈芸負責招來的首飾匠人都需要培訓,能熟練製作鐘錶還需要時日。寶玉計劃開張的時候大肆鋪貨,順便來一回促銷,鐘錶數量少了可不成。
所有開鋪子的錢都是好不容易從王夫人那裡借的,有利息的,可不能辦砸了。
回到院子裡,照舊練字、聽書,偶爾畫兩筆畫,或者彈彈琴,只是很少同丫鬟們交流,主僕的界限越發分明。這反倒讓她們更守本分,也是有趣。
當然,也少不了不時被賈母叫去榮慶堂綵衣娛親,又或者被賈政叫過去考校,王夫人倒是沒什麼特別舉動,只是叮囑麝月她們好好照顧二爺,別耽誤二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