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笑得特別真誠:“酸了好,只要每回璉二哥給一副好字便可。沒有王佑軍,褚遂良、顏真卿也行。”
“哼,想的美。”
這回冷哼的是璉二了,“有好字貼我還想留著給兒子用呢。”說完,心裡又老大不痛快,這個兒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種?問賈珍也開不了口啊。沒打算問尤二姐,傻的才會說兒子是賈珍的。
“哼。”又一聲冷哼,璉二臉色再度變差。
賈環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寶玉瞪他一眼,兩人都猜到了璉二剛剛的想法。
暗暗搖頭,寶玉也知道綠帽不是好戴的。男人最糾結的一是長短二是綠帽,總覺得長短決定了綠帽的多少,古今中外皆同。
“璉二哥,二姐姐的親事你該操心起來了。”想了想,寶玉仍是提了一句。雖說人沒見過幾回,感情沒多深,舉手之勞使得的。
“親事?”璉二一愣,估計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二姐姐十九了吧?”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大齡剩女。
“是晚了些。”璉二皺眉。往往這個年齡都是給人當繼室、填房的。在這個時代,繼室是給原配執妾禮的,子女的身份也遠遠比不上原配子女。
“是要抓緊了。”璉二喃喃道。
寶玉暗暗搖頭,邢夫人、賈赦也沒一個操心。這一大家子,唉。
“若有好人選,也幫三妹妹四妹妹看看。”
“你國子監的同窗就沒有合適的?”璉二好奇地問。沒覺得自家堂弟是書呆子啊。
“都看看。”寶玉笑笑。
又閒扯了一會,賈璉開始坐立不安:“不行,我要告辭了。”
寶玉也不留:“休沐記得來。”
賈璉擺擺手:“知道。不用送了。”
目送他離去,直到聽不見腳步聲,賈環才笑眯眯道:“哥,他不會真信兒子是珍大哥哥的吧?”
寶玉本想呵斥一句,卻忍不住笑了:“你可捅到璉二哥的肺管子了,也不怕他記仇,找機會收拾你。”
賈環哼了一聲:“他該謝我,要不是我,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變成了活王八。”
“你呀你。”寶玉指指他,“這話以後不要再提。你已經幫了幕後黑手。”
賈環轉念一想,的確,不由恨的咬牙,不管主動被動,他都不想幫那個惡毒女人。
“行了,你也回學堂。有事再來找我。估計今後太太沒心情管你了。”寶玉自嘲一笑。
賈環搖搖頭:“只會管的更多更嚴。她心裡不舒服,可不得找機會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