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蟠突圍的時候,他手裡的小石子也飛了出去,漫天花雨般飛向黑衣人。
並未下死手,只是擊打在對方膝蓋、踝骨等關節部位,起碼要在床上躺一週。
這裡有數個勢力盤踞,一旦死人,麻煩只會越來越多,對南下有害無益。何況他的目的不是殺人,只是絆住對方。
“奇怪,為什麼薛蟠在京中數年沒人動手,出門行商沒人動手,偏偏一回金陵就遭遇連綿不絕的刺殺?”寶玉苦思不解,“金陵究竟藏了什麼,會因薛蟠返回出現大變動?定然有涉生死存亡,瞧瞧這一波又一波的殺手。”
是的,寶玉能判斷出手的人究竟是不是一家,因為對方的氣血運轉路線在他的眼裡毫無隱秘可言。
圍觀的路人只覺得薛蟠逃跑的樣子好笑,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方圓一里內,有十個衣飾不同卻屬於同一個勢力的男人受創摔倒在地。
酒樓裡,某個隱秘所在,命人查寶玉來歷的男人居高臨下,將這番變動看得清清楚楚。
他長嘆一聲:“了不得。”隨後又搖搖頭,“惹不起。”
另一處隱秘所在,一箇中年男人皺眉道:“這麼說這幫過江龍來此就是為了那個帶六名護衛的青年?如此,我便放心了。”
這兩位便是鎮上的主要勢力老大。但凡有陌生人,尤其是武藝高超的陌生人到來,作為地頭蛇會第一時間獲知,更要判斷對方的來意,是過江龍還是過路客,好小心應對。
中年男人又道:“那幫人何時離開,及時向我彙報。”
負責盯梢的屬下連連答應。
薛蟠自然不知道離去時發生的一切。
對他來說,闖出女人小弟的包圍圈並未花多少力氣,回到船上同樣順順利利,完全不知道寶玉在後面掃除來犯之人。
回到船艙,哪怕已是深秋,仍然跑的全身大汗。
看薛蟠驚魂未定的樣子,林之孝驚訝道:“薛大爺,你這是?”
薛蟠唉聲嘆氣道:“表弟說又來了一波殺手。”
林之孝皺眉:“又一波?究竟是什麼來路?”
薛蟠苦著臉道:“鬼知道。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麼刺殺過。也不知最近是不是撞邪。”
林之孝看他一眼,暗暗搖頭:“不知這個邪祟是哪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