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年輕侍衛卻笑道:“世子不是喜歡看洪荒三部曲麼,作者縹緲公子就是這位寶二爺。”
世子驚喜道:“縹緲公子是他?”
年輕侍衛道:“世子去了外地大半年,對京中一些訊息不甚明瞭。在國子監讀一陣書就知道了。”
世子望著寶玉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賈寶玉似乎也是去國子監讀書。”
顯然,寶玉留給了對方極其深刻的印象,文武雙全還出生帶有異象,嘖,比太祖還了不起。
有管事去給對面受驚的馬車賠禮,世子遠遠看了那處一眼,回頭對侍衛首領道:“查清楚,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雖然化險為夷,這事顯然還沒完。
隨著世子離去,圍觀人群也跟著散去,街道又恢復了平靜。等五城兵馬司的人姍姍來遲,早就沒熱鬧可看。
另一邊,寶玉已經進了國子監,順利入學。
四書與李貴離去的時候多次欲言又止,寶玉知道對方想問他一身本領的出處。
四書不提,李貴身為貼身隨從兼侍衛,自家二爺從開蒙到現在,一舉一動都在眼皮子底下,但偏偏對他何時身懷武藝一無所知,失職嚴重,恐怕會被老太太太太老爺怨怒。
對此,寶玉無動於衷,覺得沒有對下人解釋的必要,並不管二人回去如何回稟。
今日莽撞,貿然出手露了行跡,孰為不利。只是當時沒有多想,腦中只有救人的念頭。
這是人救下來了,若沒救下,說不定就成了替罪羊。若是世子摔死摔殘,你當那些侍衛不會反口咬人推卸責任?不是沒有被遷怒的可能!
人救了也就救了,沒什麼可後悔的,寶玉轉頭便把這事給忘了,也沒指望對方回報,哪怕明知道對方未來肯定有所動作。
國子監先生的水平遠不是賈代儒可比。
來到這裡,寶玉就像進了米缸的耗子,求學的狂熱勁兒生生驚退不少有結交意願的紈絝子弟。反正四王八公家的沒一個。
上輩子也來過國子監求學,但那是作弊偷學。這輩子不一樣,能光明正大的學。
不僅先生都是研究各儒學典籍有成的大儒,就連藏書也不是一般書院可比,三層樓足有數十萬冊的書等待臨幸。
有了疑問,書裡找不到答案,寶玉就去問先生,知識面跟著成倍數的增長。
痴迷地學習,休沐到了,都沒想起回家。
如此,一連月半,直到茗煙找來,寶玉才揉揉迷惘的雙眼,跟著回家。
就算回家的路上,坐在馬車裡,腦子裡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
“見過老爺。近來老爺可好?”
一進大門,寶玉就被四書截住,領到賈政書房,規規矩矩行了禮。
“總算回來了。”賈政面上掛著喜意,“這一個多月學問可是大有長進?”
“多謝老爺費心,都是老爺的功勞,國子監果然不愧其名。”寶玉語氣感激。這感激並不全是假的,有幾分真心。學到手的知識才是自己的,對方提供了學習的廣闊平臺該謝。
賈政:“那我考校考校……”說著出了幾道題。
寶玉從容回答,每一道答案都讓賈政歎為觀止,十分滿意。
“以現在的進步,舉人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