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心裡不痛快,出去花天酒地,只帶了話少能幹的小滿,其他人一概沒帶,故而府上只知道他出門了,卻不知去了哪裡。
賈赦一聽老媽有請,心裡更不高興,又想找機會教訓他不成?
想了想,今兒沒打璉二啊。
沒錯,他心裡不痛快,可不得發洩。親媽不能動手,親兒子能隨便打啊,打了對方還不敢躲。
明白人一看就知道,賈赦這是陷入了中年危機。
對生活掌控力的逐漸式微讓他對生活充滿危機感,所以才會看年輕能幹的兒子不順眼,那是嫉妒呢。
偏偏兒子還和他不一條心,舔狗一樣去舔二房,能不更氣麼。
只有結結實實的打了人,板子實實在在落在肉上,證明了自己的能耐,那心裡才能踏實。
這就是心裡有病。
想到璉二續絃的小王氏,王熙鳳的族妹,那個動不動就哭的兒媳婦,賈赦一陣厭惡。
小王氏不是賈母、王夫人又或者邢夫人給選的,是賈璉自己看上的。
雖說是個美人,卻是與王熙鳳完全不同的美人,後者豔麗精幹,前者膽小怯懦,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不過,小家裡現在賈璉說了算,不像從前,都聽王熙鳳的。
你當他為何不舒舒服服的待在家,偏要去倚翠軒?
這幾天只要一打賈璉,那小王氏就跪在門外嚶嚶嚶嚶的哭,口中還一個勁兒的說什麼“為了盡孝,被父親生生打死也甘之如飴”,可把赦老爺噁心的夠嗆。
要不是如此,他能不在家裡打兒子玩兒麼。
“大老爺,您這不去老太太院裡?”春分見他腳下飛快,不由提醒道。
“不去!”賈赦揹著手,徑直回了自己院子,壓根沒理睬一路上請他去桂和堂的下人們。
他這邊回到屋裡才沏了茶,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賈母跟前的琥珀就到了。
“大老爺,老太太請您立馬過去,有要事相商。”琥珀恭恭敬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