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同往日,見賈璉閒下來,她便有事沒事往跟前扭著屁股走兩回,丟個媚眼,甩個帕子,嬌聲軟語招呼一聲什麼的,頗為隱晦的招惹。
賈璉雖說沒賈珍那麼葷素不忌,但在色字上,也是沒幾分自制力的。
多姑娘如此做法,他能不明白?
悄悄的讓小廝傳了信,約在當夜人定,也就是九點以後。
賈璉上門的時候,多渾蟲醉的昏了過去,躺在炕上無聲無息,屋裡只點著一支蠟燭,多姑娘坐在燈前,那是要多美有多美。
他一見就痴了,魂飛魄散一樣。
多姑娘噗嗤一笑,衝他招手:“冤家,還不過來。”
賈璉跟貓兒狗兒似的跑了過去,乖順無比。
也不多說說情話,一把按住多姑娘就要寬衣動作。
多姑娘身具名器,一經男子近身,便會全身筋骨癱軟,使男子如臥綿上——據說潘氏金蓮亦是如此。
見平素人五人六的璉二爺猴急起來和那些小廝隨從沒兩樣,多姑娘又是噗嗤一笑,調侃道:“你家女兒出天花兒,供著娘娘,你也該忌兩日,倒為我髒了身子,快離了我這裡罷。”
賈璉一面大動,一面喘吁吁答道:“你就是娘娘!我那裡管什麼娘娘!”
府裡下人都知道巧姐兒出天花,他這個父親卻全不上心,還在胡混。可見,榮寧兩府就沒有父慈子孝的基因。
那媳婦越浪,賈璉越醜態畢露。
他二人高興了,屋外的賈瑞卻尷尬了。
自從老爺子夫婦去世,心情低落時,他便喝起了酒。
這會的酒都是純糧釀造,不是工業酒精勾兌,除了度數不高,比後世好不知多少。
前段時間,他得了一罈玉燒白,感覺十分醇厚,便想多賣些存在地窖裡。
一打聽,才知是個綽號為多混蟲的手藝。
因著守孝,不好光明正大出門,他便將拜訪時間放在了晚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沒想到遇到這尷尬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