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拉開凳子坐下,笑道:“今兒我也長長見識。在下京城人士賈瑞賈天祥,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農夫拱手道:“在下滄州人士許昌。”
書生也行禮道:“小弟白常,來自白帝城。”
三人正寒暄著,白鵝已經伸長脖子去啄盤中的菜餚。
賈瑞不由吃驚,而更讓他吃驚的是不管許昌還是白常都沒有制止。
腦中靈光一閃,他指著白鵝試探道:“這位是?”
許昌與白常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這讓白鵝惱羞成怒,嘎嘎嘎又叫起來,更是放棄嘴邊的佳餚,伸長脖子去啄大笑的兩人。
賈瑞看的滿頭霧水,不由疑惑,暗忖:“竟真是造畜?”
許昌笑著解釋:“我家鵝大最機靈,什麼吃食最美味比人還在行,只不過呀,它最怕被人嘲笑。”
原來猜錯了,不是人被施了術。然而,一隻鵝倘若懂得羞恥,該是開了智吧?
別說,還從未見過這種動物,該比國寶還萌還可愛。
看一眼鵝大,又看一眼許昌,滿眼都是羨慕,賈瑞覺得心跳飛快,像是年少時遇到初戀一般。
他語氣熱情的像是在異鄉遇到經年未見的老友:“許兄,不知家中可還有像鵝大這樣靈性的白鵝?”
“哈哈。”許昌開懷大笑,他最喜歡看別人羨慕嫉妒他了,搖搖頭,“沒有!”
“鵝大是獨一無二的,許兄若肯割愛也輪不到你,我也眼饞的很。”白常笑著調侃。
舉起天目盞,他道,“來,舉杯,同飲一杯桃花釀。”
賈瑞不好再追問,只好跟著舉杯,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肚子裡有了食物,酒也喝的上了頭,賈瑞就有些失態:
“恕在下冒昧,不知二位可聽說造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