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什麼過多的思考，更沒有去感知什麼。
只是伸手去拿起茶杯。
這是所有人都會做的事。
只是在江瀾拿起茶杯的瞬間，他感覺腦海中有無數片段閃過。
是那些閉關的日子，是在第九峰生活的日子。
彷彿一些值得高興的事，或者會讓人害怕的事會特別明顯。
比如面對敵人具備危機的時候。
不過不管多麼明顯，他都平靜的看著。
殺風跡，戰繆休，瑤池觀禮。
都一幕幕的出現。
讓江瀾意外的是，瑤池觀禮的時候，敖龍雨也非常明顯，如同一道光一樣，想要影響他。
大概是因為漂亮吧。
或者說在他認識的那些人中，最漂亮的緣故。
嗯，見過兩次以上的師姐師妹，一共就三位吧。
敖龍雨最漂亮，機率不算低。
隨後江瀾一直看到幾十年前的事，看到一百年前的事。
很蒼白，不是閉關就是打理第九峰，偶爾解決一下麻煩。
畫面一直倒退到入門第十年，師父讓他跪下，收他為親傳弟子。
這一刻江瀾心裡很高興。
倒不是成為了親傳弟子，而是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彷彿是師父讓他買酒，然後讓他跪下孝敬。
那種感覺，一點不討厭。
現在更被放大，不過他依然很平靜。
此時客棧老闆看著江瀾，江瀾手中的茶杯沒有絲毫變化。
回憶繼續往前，回到了他系統啟用的時候，這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是現在的他遇到系統的事就會冷靜。
所以這次高興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影響。
畫面還在往前，他平凡的一生幾乎都被回憶了。
甚至轉到了上一世。
時光流轉，他耳邊彷彿聽到了曾經熟悉的聲音：
“江瀾，明天要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