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信奉心誠則靈,來求夢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意思意思,哪怕只是一文錢。
蕭子言現在真的是富得流油,零頭被他用來救助湖州府的乞丐窮人,大頭要留給雪玉的爹孃,剩下一部分倒是可以做些好事。
“王老二,你是什麼營生?”
沒人回答,王老二早已打起了呼嚕。
凌晨,蕭子言給王老二留了五十兩銀票,寫了紙條,騎馬趕著露水夜色走了。
“算是資助你做生意的本錢,賺錢了,別忘拉多田村的好人一把。”
王老二皺著眉頭仔細辨認,他認識的字不到一百個,比比劃劃了好久才懂得意思。
此時蕭子言已經策馬一個多時辰,往鎮上去。
多田村的事情告一段落,廣平縣縣令被流放,趙家村被斥責,趙二虎下了獄,也該回家了。
出來一年,才走過三個省的地界,偏生雪玉還愛呢。
官道上來來往往,有走商的,有達官貴人出行。
旌旗獵獵,一隊士兵開道,馬車掛的“邢”字牌子,表明了這隊人馬的身份。
西北邢家。
蕭子言下了馬,行了個軍隊的抱拳禮。
最大馬車突然掀開簾子,少年咋咋呼呼:“爺爺,當兵的。”
老將軍給他兩個爆栗子,才對蕭子言笑問:“你出自那支軍隊?”
“屬下邢將軍手下蕭子言!”
隨便問一個小子,就是他大兒子的屬下,這讓老爺子覺得好笑,呵呵笑了起來。
武官大多爽朗,邢老將軍不端架子勉勵了他幾句,才繼續前進。方向是南邊,湖州府。
邢立坐立不安,邢老將軍取笑:“你就這麼想念那個入塵小子?平日裡叫你送信你又不肯。”
“那不一樣,我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都大半年不見了。”
“蘇入塵早就不記得你了,湖州讀書風氣好,誰看得上你這渾小子。”
邢立反駁:“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