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言,你看——”
雪玉舉了舉手裡的小黑魚。小黑魚劇烈掙動起來,一時不察,竟從她的掌心透明處掉落。
蕭子言笑臉有些僵硬,很快背過身去了。
雪玉控制自己的手一張一合,她感覺自己力氣小了好多,身體也更虛幻了。
“我們盪鞦韆好不好,我就想盪鞦韆~”雪玉和他撒嬌,就和他們小時候一樣。
她還記得蕭子言的夫子很是嚴厲,經常打他的手心。
可雪玉實在太想盪鞦韆,別人推她還不許,於是蕭子言就用手背推他,一推就是半個時辰。
她原本不是任性的人,遇到他卻喜歡擺‘小姐’脾氣,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蕭子言終於轉過來,“這裡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鞦韆?”
“不是有很多樹藤嗎?我們打成結就可以蕩了啊,你過來推我。”
蕭子言無奈,只能依言照辦。
“小夥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很危險,你還是快點走吧。”
和衣而睡的蕭子言被一打柴的老伯叫醒。
“老伯,這裡人走動的痕跡很明顯,應該沒有什麼野獸出沒吧。”
“哎,終究是年輕啊,某些東西可比野獸危險多了。趕緊回去吧,你可以去村子裡借住,鎮上的客棧是萬萬不能去的,那可是家黑店!”
老伯面色黝黑,神色憨厚,似乎是在好心勸誡蕭子言。
蕭子言嘆了口氣。雪玉要到晚上才能出來陪他,白天,只能寄託在他的夢裡。
他才找了這麼一個地方打盹,沒想到沒一會就被人拍醒了,可是老伯也是好意,他也只能道了聲謝。
樵夫又熱心拉著他,“來來來,這都下晌了,村子就在下邊,走幾步路就到了,我帶你去吧。”
蕭子言輕鬆掙脫開。
“不用了老伯,還有一個多時辰才天黑,我能找到住處,就不勞動村民們了。”
這看似年老的男人有這麼一把子力氣,才打了這麼一點柴火,實在奇怪。
提醒他是好事,非要拉著去,就太可疑了,蕭子言心裡暗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