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瞧,邱道長到了,等他做完最後一場法事就可以開席了。”
也不知是誰這麼一說,眾人把目光齊刷刷地偏向了門口。
道長?
那豈不是同行?
這年頭能遇見個道士,那是相當不容易的事兒了。
李元貞興奮地揉了揉鼻子。
一個身穿黃色道袍,年紀40歲上下的清瘦道士,趾高氣昂地走進院子,身後還跟著2個灰袍徒弟和一支“農村儀仗隊”,
鑼啊,鼓啊,鎖啦啊,敲敲打打又吹吹,
“噼裡啪啦……”
“滴哩嘩啦……”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李元貞內心暗笑,這他孃的一看就是個神棍,真正得道之人,道法自然,兩袖清風,哪像他?大張旗鼓,生怕別人不敬畏他似的。
邱道長走進靈堂,喝了一口茶,舉起一根白綾棒,繞著棺材邊拋灑紙錢,邊唸叨吊掛咒:
“稽首虔誠拜昊天,昊天今日赴經筵。經筵裡面金光現,光現空中寶珠懸;珠懸碧落朝元始,元始說法度群仙。群仙踴躍禮太上,太上彌羅無上天。”
“他在唸什麼啊?我都聽不懂。”白晚晴撇著嘴說。
李元貞解釋道:“你聽懂那就不正常了,這是吊掛咒文,專門超渡王者靈魂的,通俗可以理解為《死人經》。”
“哎,我說秦東,你怎麼這麼懂啊?難道也是地獄那個嶗山道士教你的?”白晚晴轉過來問。
李元貞撓了撓頭,“是啊……”
“要我說,那個嶗山道士,就是個神經病,教什麼不好,教你跳大神——”
“阿嚏!”
“你感冒了?”
“沒,可能是有人在背後罵我……”李元貞揉著鼻子,苦澀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