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看去,臉色頓時煞白。
那是張平靜俊朗的面孔,可在她眼裡卻如同魔障。
她原本還嘻嘻哈哈的臉色,頓時仿若哭喪一般難看。她知道此時補救為時已晚,可她還是習慣性的盤膝做好,木劍也放在了大腿之上。
她是這麼想的,自己剛才只是不小心摔得,都怪那死桃花,迷了她的眼。
不出所料,紀謙澤扶著窗子便喊了起來:“紀伯柔,劍道課程偷奸耍滑,罰抄紀家訓規三千次。”
紀伯柔聽著三千次的鉅款,身子頓時軟了,她大喊著抗議:“我不,師傅你欺負人。”
這次她是真的委屈,也可以說是後悔,憑什麼自己就是放縱了一小下,就得到這樣的懲罰。
可她看到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紀謙澤,聲音也軟了:“人家...人家不過是摔了一下,師傅你為什麼這麼罰人家。”
但紀謙澤依舊冷著臉:“這是規矩。”
聞言,紀伯柔眼裡也存起了淚珠,想著那三千次的罰抄,她是又悔又恨,聲音也再次調高:“我就不!”
一旁的楊立瑜眼看著紀伯柔耍脾氣,想訓斥兩句,可話到嘴邊,轉念一想,便閉口不出了。
視窗的紀謙澤這次也沒發脾氣,只是平淡的收手關窗,像是沒聽到一般。
見此的紀伯柔依舊那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因為她知道今天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可楊立瑜卻是搞不明白她這個少爺到底對紀伯柔是個什麼態度了,是縱容,還是冷漠?
午膳期間,紀謙澤坐在主位一言不發,這時紀伯柔的氣頭也消了,呆呆的坐在側位像個鵪鶉。
倒是楊立瑜開口打破了僵局:“少爺,今日早晨,是柔兒不懂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紀謙澤抬起頭,看了看楊立瑜,依舊一言不發。可紀伯柔卻斜著眼睛瞟她的老媽,她很鬱悶,自己老媽這不是坑她嗎?哪壺不開提哪壺!
反正,說什麼她也不會抄的。
那可是三千次啊,她最多就抄一百次,可腦海裡突然冒出的那張平靜的面孔,好吧,她最多抄兩千九百九十九次,那最後一次,是她最後的倔強。
突然,她感覺有人戳了戳她,她知道是該她說話了。
“師傅,我錯了。但我是不會寫的!”
“......”楊立瑜無語,她是這麼教的嗎?
紀謙澤難得的笑了笑:“不會寫?”
紀伯柔猛然點頭,斬釘截鐵。
“說什麼也不會寫!!”
“那好,以後你照常上巡山課吧,先觀察一個月。”
紀伯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