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他又低頭，“晚期……”
豬臉聽到也是一愣。
“去醫院了嗎？”豬臉這時還不信，因為年紀輕輕得這病的，長這麼大他還真沒見過。
“去了，醫生說活不了多久了。”王明樂嘆著氣，灰臉上的落寞更重。
豬臉這時轉到了王明樂身後。
他突然抓起王明樂的頭髮，惡狠狠的說。
“小子，你可別給我耍什麼花樣，我管你是不是快死了，別給我裝可憐！”
他恐嚇的很突然，王明樂的確被他下了一丟神。
“我……咳！！”
“沒”字還講出口，王明樂便乾咳了起來。
這次他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犯病了。劇烈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只是張著嘴乾嘔，彷彿嗓子卡了東西一般。
豬臉見此也沒了多餘的動作，他倒想看看這個小夥子是不是裝的。
“咳……哇！！”
一口血水掛著絲落到了灰塵塵的水泥地面。
自第一次咳出血後，王明樂每次犯病都會帶血，他也知道，他的病更重了。
病入膏肓，他現在也算的上了。
“你真的有這病？”
豬臉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這麼小就得了這種絕症……他看向王明樂的眼神也有了些許同情。
王明樂長著大嘴喘著氣，他習慣性想抬手去擦嘴角的口水，可是一用力又想起自己手被綁了，沒辦法的他只能用舌頭去舔了一下嘴邊帶著血絲的口水，然後啐到地上。
“你說呢。”
王明樂喘著大氣。
豬臉繞著王明樂轉了兩圈，最後看了看那漬血色的口水。
“你都這樣了，家裡人還放心讓你單獨出來啊？”豬臉接著問。
這時候的他，依舊有點不信。
王明樂咧著嘴冷笑，他歪著頭把腦袋靠在椅子背上，冷冷的就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