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
王明樂艱難的托起身子，靠在了床頭。
他的眼神裡有了愧疚，蒼白的臉色也好像很緊張。李豔也看過來，眼神期待，後怕。
“小哲......他......他有可能被拐走了。”
王明樂捂著胸口輕咳了兩聲，看向李豔的眼神也開始迴避。
李豔如遭霹靂，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兒子，唯一的寶貝兒子，丟了！！
她看向王明樂，眼神裡有了怨恨，嘴唇打起哆嗦，可愣了半天，也沒說一句話。
“媽......對不起！！”
王明樂眼角轉紅，淚水也不自覺的流下。李豔原本還能壓下去的怨恨，聽到這句話，又被挑撥起來。
“對不起有什麼用？！”
她哭喊著抬起手就打了下去，也就在這時，王明樂突然蜷縮起身子乾咳起來，巴掌也正好落在他的背上。
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王明樂的乾咳也變成了“噗”的一聲。
鮮紅的口水染紅了潔白的被褥，李豔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她...她不過是輕輕的一拍，怎麼還吐血了？
這是碰瓷嗎，兒子碰瓷老媽？
還在懵逼的她，被身後小護士的驚呼拉回了現實。她緩緩後退，什麼也沒多說，徑直跑出了病房。
王明樂此時緩緩抬起了頭，小護士連忙向前扶著他躺下，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
“我去給你叫醫生。”
小護士起身，可王明樂卻拉住了她。
王明樂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護士，二十左右的年紀，一米六上下的身高，普普通通的長相，說起來，比起那個楊女士差遠了。
可就是這樣的女人，讓他有了被關懷的感覺。
他笑著說：“不用了，我知道我身體怎麼回事。”
“不行，你現在病的很嚴重，我是這裡的護士，必須對你的生命負責。”
小護士掙開王明樂的手，出了病房。
王明樂看著遠去的背影，顫巍巍的坐起身。真是個負責的小護士呀，會有好報的......
他嘆了口氣，又回頭看著病床上鮮紅的血漬，微微一笑。
剛才的一幕幕，只不過是他的表演而已。他剛醒的時候，病就已經犯了。可他強忍著，直到最後才把那口血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