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鈺搖搖頭:“自從我爹死後,家裡的人被鄒老針對,都跑其他族去了。”
“你們狼族一共有幾大家族?”
“大家族只有三家,靠二巫山這邊的是屠姓和鄒姓為多的混合家族,之前我爹當族長時稱“屠族”,現在鄒老當族長叫鄒族。還有靠北邊的共族,靠南的尤族,其他都是雜散小村落。”
“屠族和鄒族有多少人?”
“少說五千多。”
褒洪在心裡盤算著,三個人還有一個受重傷不可能對付如此多的人。
“帶我們去你家吧,天亮還早。”
屠鈺一行三人靜悄悄穿過幾件木屋,走進一間門板被拆掉的大屋。屋裡有塊大草墊,三人靠在一起坐在了墊子上。
彭雪遞過吃剩下的餅子給屠鈺。
“給我們講講你的身事!”彭雪盯著屠鈺懇求道。
“三年前我爹還是族長,家裡的門檻被族人塌爛,都是提著野味生鮮來求我爹辦事的,當初給我提親的都很有幾家,被我爹以我年紀還小推回了。那些媒婆被拒絕後竟然開始給我爹推女人,當時我媽還沒有去世,把我媽氣得拿著根木棍守在家門口,媒婆來一個打一個。
當初我成天抓雞鬥狗也沒有管家裡的事,有一天回家,突然發現我爸竟然領了個妖豔的女人回來,我因為長期不在家裡住也沒有太在意。
後來我媽變得沉默寡言,沒多久怨恨壓在心裡成了病。
那我才重新開始審視家裡的那個女人,她哪裡是平常人,完全是個吃人的狐狸精,她進門後我媽沒多久就去世了,我爸也越來越消瘦。
我爸死後,那女人先還沒有跑掉,後面村裡鬧謠言她就消失了。”
“你為什麼被族人捆起來打?”
“鄒金喂有一隻白狼,鄒金就是族長鄒老兒子。
他那隻狼和別的狼不一樣,別的白狼身上總有雜色的毛,但他的那只是純白的。
那狼喜歡在我家門口玩,我還餵過它幾次兔子吃。
但有一陣子那白狼突然不來了,之後是鄒金怒火沖沖跑我家說我把他的狼眼打瞎了。
我和他解釋他不聽就發生了爭執。
他比我高比我壯,手裡又拿著把彎刀,似乎還喝了酒,性起就要砍我。
我奪過他的刀,把他摔倒在地踢了他幾腳,他爬起來後也不吵了,也不說狼眼的事,一瘸一拐回家了。
後面鄒金就沒有來找我了,但是村子裡開始傳我和小媽勾搭在一起。
那女人毫無預兆地走了,我煩躁得很就有一陣子沒有回家。
上個月一天天還未亮,鄒老帶著他兒子還有一夥鄒姓人把我從床上拉起用繩子給我綁了,捆在了村頭……罪名竟然是我勾搭小媽這種無憑無據的謠言,他想讓我認髒我就是不認,被他捆了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