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隊搖了搖頭,說:“我們暫時走不了。”
為什麼?蕭子文沒問,而於隊也沒有告知的意思。
話題就此終止,於隊去幹活去了。
向陳再次湊了過來,這位即將步入中年的男人心底似乎還存留著未脫的少年氣,眼眶微紅,渾身籠罩在陰霾裡。
看得出來,他應該與那位關嶺關係很好,所以真切的,毫不掩飾地為之悲傷。
“於隊真兇啊。”他似乎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把那位冷麵隊長說成了兇殘。
“兇。”蕭子文附和。
“我跟你說啊,於隊也是在佔你們便宜呢,不然為什麼你們根本不是我們隊的,還要跟我們一起叫他於隊。”他沒話找話,眼神卻很空。
“那如果不叫於隊,我們該叫什麼?”
“你就叫於叔不就好了?”他勉強扯出一個笑,“或者直接叫名字,叫於銳鋒,看他會不會打你。”
明明是調笑的話語,蕭子文卻只聽出了苦澀。
但……
於銳鋒,蕭子文記住了這個名字。
說實在的,這位於隊,既像他的名字,又不太像。
或者,他這個人更像是被包裹在刀鞘裡的利刃,隨時都可能顯露出鋒銳的一面,給敵人致命一擊。
他是個足夠理智的人。
聊了不知道多久,這位重情義的警員終於調節好了自身,放過了蕭子文。
而蕭子文,也從這些談話中獲得了不少資訊。
比如說浮安市的情況,再比如說他自己基地的情況,以及在這次任務中,他們所遭遇的一切……
蕭子文走到了院子裡,那條名叫追風的大狗還趴在大門口,漆黑的眼遙遙望著主人倒下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他試探著伸出了手,撫摸在大狗的皮毛上,卻沒有像那位於隊一樣受到排斥。
順著大狗的視線看去,那張巨大的口香糖黏連在幾棟高樓上,幾乎是遮天蔽日地做了攔路虎。
淡粉的顏色時隱時現,不仔細觀察,幾乎完全看不出那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