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堂主眉頭緊皺盯著花奴,雙眼精光四射,片刻吐了一口氣後說道,
“既然兇頑伏法,苦主要求撤案,我懲戒堂自無不允。屍首你也可以帶回去,但是案件內幕,需要讓你們牟長老,親自給老夫一個交代。”
花奴跪拜道謝道:“我家主人說了,崔堂主高人雅量,自不會不允,三日後他親自登門擺放,與堂主大人共謀一醉,屆時必然會給大人一個交代。”
花奴走後,崔堂主兩眼圓瞪,盯著莫問恨聲說道:“莫問,你小子給我一五一十,把你看到的想到的,統統給老夫說出來。”
莫問哭喪著臉說道:“我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具體出了什麼事,至於兇手如何行兇,我真猜不出來。”
崔堂主惡狠狠地說道:“別廢話,快說!”
“牟龍應該沒有出門,直接叫了兩名男僕,去了他的房間。中午十分,奴僕來發現了三人死在床上,然後通知流花小隊,小隊通知了牟長老。”
柴蝶一臉蒙圈兒:“等會,你為何說牟龍,和兩名奴僕死在床上?兩男僕到他床上幹什麼?”
莫問一臉苦逼,求助地看向崔長老,只見崔長老眼睛一翻,看向房頂。
莫問無奈之下,支支吾吾說道:“可能是練功。”
無鹽一把拉過柴蝶,在她耳邊輕輕耳語了一番,柴蝶才呸了一口,整個人都紅了。
莫問邊走,便透過推理描述案件,
“牟長老到了之後,發現房間內的情景,心情自然不必多說,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因此,偽造了作案現場。”
崔堂主閉目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開口繼續問道:“那牟長老,憑什麼就找到了兇手那?”
莫問緊皺眉頭後,緩緩說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估計是牟長老在現場,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再加上流花小隊的反常舉動。很快就鎖定了兇手,或者說兇手們。”
“兇手們?”屋內三人齊齊驚呼道。
“應該是的,流花小隊四名隊員有重大嫌疑,牟龍那特殊的個人愛好,估計受他迫害,想弄死他的人,不在少數吧。”
莫問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們可以想象,牟龍能脅迫和能禍害的人,應該是奴僕和外門弟子。但外門弟子想讓築基期修士,在悄無聲息死去,顯然一個人是不夠的。何況還有兩奴僕那。”
“這就完了?”崔堂主問道。
“對啊,這就完了。我憑腦子猜,能猜到這些就不錯了。”莫問急道。
柴蝶對莫問徹底刮目相看,小聲說道:“莫,莫問!你不是摔過腦子嗎?你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的?”
“摔破頭以後,想開了唄。”莫問笑道。
無鹽疑惑地說道:“可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兇手到底是誰?”
莫問向崔長老鞠躬說道,
“流川在向牟長老通報之前,先透過傳音陣,向我懲戒堂報備,我想他是在向我們求援。我估計流川即便不是兇手,肯定也知道兇手的情況,而且他也知道牟長老的脾氣,否則,他大可不必向我們報案。”
無鹽急忙問道:“莫問,你的意思是流花小隊的人,會被殺死嗎?”
莫問搖了搖頭,看著崔堂主說道:“我不知道牟長老的性格如何,我想他肯定不會放過知道線索的人。流花小隊的人,哎!~聽天由命吧。”
崔堂主一言也不發,片刻後起身說道:“來人吶,給我明發懲戒堂的宣召令,責令流花小隊成員速速前來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