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書生收聲,胖子你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想我們可能遇到大麻煩了。”柴蝶眉頭促成一團,掏出自己的小本本。
“最近這三個月來,我們宗門共發生了十七起命案,恐水症的事件也發生了不下三十起。”
“拿今天說吧,今上午在紫竹林,我就親眼看到,一位女師妹,突然發起狂來咬人,當場被周圍的人打死,這位女師妹死後,身體萎縮一團,面板爆裂,就像是被人扒了皮一樣,太可怕了。”
胖子聲音有些顫抖,打了個冷顫,他看到大家同樣很緊張,便繼續說道。
“現在宗門之內,人心惶惶,更是有人想要脫離宗門,可都被懲戒堂帶走,下落不明。”
“還有,還有就是煉器門的弟子,一個個都變得和氣了許多,他們面帶微笑,可,可那笑容說不出的詭異,讓人看了心裡發毛。聽說凡是去過煉器門的人,回來之後都會這樣微笑,你們說嚇人不嚇人。”
柴蝶依然眉頭緊蹙,雙手不停地掐算,在本子上圈圈花花,又記錄了一番,她一反常態的沒有說話,只是傾聽和記錄。
“我群嶽劍派乃名門正宗,山門已屹數萬年,不但是修真界頂級門派,更有高手無數,宗門的搖光大陣更是舉世無雙,怎會出現妖邪之物?山門中同時出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宗門前輩們為什麼不管不問?”
莫問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在座都是絕頂聰明之人,紛紛都陷入沉思。
眾人之中只有柴蝶,最早發現端倪,但卻不知為何,她選擇沉默。
柴蝶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便長嘆一口氣說道。
“哎!~莫問師兄說的對,恐水症,詭異笑臉,夜晚叫聲,這些恐怕絕非偶然,按說恐水症屬於邪魔入體,絕不可能出現在修真門派中的,可偏偏就發生了。”
柴蝶看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可若是那些宗門前輩們,不但知道邪魔之事,恐怕其他的事情,他們也知曉。綜合以上所述,宗門之內發生的一切種種,已經不在是偶然事件了,很可能,可能…”
說到這裡,柴蝶突然面色鉅變,直接在椅子上盤膝而坐,從懷中掏出幾顆龜殼一拋,然後迅速配合手勢掐算不停。
眾人雖然不懂卜算之術,可也看的出柴蝶這番動作,對她身體傷害極大,因為她的臉色已經愈發的蒼白。
過了好久,柴蝶才卜算結束,只見她慢慢收起龜殼,拿起手裡的小本子,仔細地看了又看,嘆了口氣後,身體突然放鬆下來,頹唐地坐在太師椅上,小臉煞白煞白的,彷彿失去了血色一般。
此時的柴蝶目光呆滯,雙手有些顫抖地收回小本子,口中喃喃自語,說著一些大家聽不懂的話。
眾人見柴蝶異狀,各自擔心不已。看到柴蝶那蒼白的面頰,和憔悴的狀態,眾人除了擔心更是多了一絲憐惜。
莫問嘆氣說道:“恐怕宗門內的高層,要麼是任由事態發展,要麼就是無能為力,再要麼就是被人刻意隱瞞了。”
小小房間之內,頓時壓抑無比,每個人的心中都泛起寒意。
劍書生其實也緊張,只不過他不想被人看出來,便把有些哆嗦的手縮回了袖子,低聲說道,
“刻意隱瞞是不可能的,作為劍修,又是在夜深人靜的子夜時分,莫說是鬼叫,就算是一根針落在地上,也如同在眼前。若是練到氣劍合一的境界,更會明銳百倍千倍,怎麼可能被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