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是一個很通情達理的人,說道:“是本宮失禮了。”這才將手放了下來。
李雲珍手指輕輕按壓方皇后小腹,隱隱約約感覺下面不尋常的硬物存在。其實這種感覺很模糊,更多是一種說不太清楚的感覺。更多是經驗,李雲珍這些年治療女人比較多,各式各樣的女人,從這裡地方按下去,該是一個什麼情況。
李雲珍心中有數的。
而今日明顯不一樣。
事實證明,薛已的判斷是對的。
薛已剛剛診脈,就感覺到方皇后的脈象不對,他看過其他太醫們的脈案,都是以消積鬱之氣為要。疏通為本。倒也不能說不對,但是他們判斷這個積鬱之地,似乎錯了。
太醫以方皇后腎經有損,覺得在腎經之上。
但是薛已卻感覺,似乎是婦科病。
說實話,也就是薛已一輩子行醫,也遇見過婦科病。這才有感覺,能夠精準的判斷。但是對普通郎中來說,婦科病大多都是他們的盲區,原因很簡單。給女人治病太麻煩了。
男女授受不親,但想要知道女子最詳細的病情,有些東西是不能不問的。但是女子很可能說不清楚,甚至故意隱瞞。有些還參與到閨房密事之中。更是讓人不知道怎麼問?
問不清楚?怎麼治病?
甚至醫界,有寧肯治十個男病人,也不肯治一個女病人。
女病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婦科。
這也是為什麼李雲珍行醫不過兩三年,就已經成為婦科聖手了,這是性別給她帶來的極大的優勢。也是周夢臣在背後給她撐腰,別人不敢輕易動她的結果。
薛已對李雲珍說道:“你問問吧。”
李雲珍說道:“娘娘,最近月食如何?見紅量大,還是少,白的多,還是紅的多,按時來,不按時來?”
李雲珍一問,方皇后立即臉紅如血,嘴裡喃喃,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薛已見狀,說道:“陛下,我們在外面等等吧。”
嘉靖見狀,雖然還想在這裡等,但是也知道留在這裡,方皇后恐怕不習慣。也就出去了。
等房間之中,只剩下方皇后與李雲珍兩個人之後,李雲珍這才細細的問了起來。
李雲珍越問越心驚,說道:“你時常見紅,不按規律來,腹部有隱痛,出血量巨大,你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