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江雁聲的眼神更冷,心裡莫名升騰起一股危機感,抿緊了唇,後在他深邃的目光中朝他走去。
這一刻,很多人都覺得裴歌好像要扇他巴掌。
但她在極力剋制自己的內心瘋狂生長的怒氣,掐著手心,冷冷地盯著他,近乎咬牙切齒般警告他:「離我爸爸遠點!」
其他人都不明白,連周傾都覺得裴歌很過分。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江雁聲騰地變了臉色,冷冰冰的視線落在周傾手上。
想上前,但裴歌已經事先甩開了周傾的手。
她鎮定下來,勾著唇冷笑一聲,試圖補救,但在其他人看來則是補刀:「你這種沒有家世背景又不入流的人,最好也離我爸爸遠點。」
她無意讓人看笑話,更何況有些話說出來已經算出格。
不過反正壞人已經做到底了,他們怎麼看她,裴歌根本就不在乎,她我行我素慣了。
她要走,這一次卻被男人直接抓住了手腕。
男人燥熱的大掌扣著她纖細的腕骨,用了巧勁兒,不會讓她疼,但她更加掙脫不開。
裴歌胸口起伏,厭惡地看著他。
但江雁聲的眼底深處卻好像突然降了雪,他略顯粗糲的指腹近乎貪婪地摩挲著她的面板,心裡湧起千絲萬縷扯不開的情緒,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了。
男人深深地望著她,眸底深處隱藏著無人看得見的愛意,但比起愛意,更多了三分莫名的探究。
為剛才她那突然激動的態度,事關她爸爸,她總是會短暫地失去理智。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請你放手。」她說。
光是牽著她還不夠,他想將她擁進懷中,甚至想將她揉進骨血。
但現在還不行,他得剋制。
她現在根本就不認識他,若是強來,會嚇壞她,也會讓她更加厭惡他。
可是任由她跟自己疏遠也不行。
江雁聲沒忍住故意拿她爸爸來激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