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真的動手吧?」裴歌急切地打斷他。
男人搖頭:「差一點。」
頓了頓,他將她抱緊,語氣莫名自嘲:「其實想想,倒不如當時就殺了丁疆啟和杜頌,後來也不至於過那孤獨至死的幾年。」
裴歌垂下眼簾,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死了更痛快還是多活幾年好一點。
或許站在江雁聲的角度,死比活著要更舒服吧。
「那些話是丁疆啟轉給我的,也是後來維持著我活下去的唯一養分……」他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吧?後來丁疆啟成了明星警官,很諷刺。」
「那也是應該的。」裴歌說。
江雁聲輕嗤了一聲:「自古英雄都是鮮血堆就,這話沒錯,但英雄不會以命換命。」
裴歌看了他一眼:「那你當時跟杜頌不也謀算著把我爸爸……」
「所以歌兒,我很後悔。」男人打斷她的話。
他怕她心裡還有疙瘩,又連忙解釋:「那段日子我一直很糾結,恨意拉扯著我讓我必須狠一點,但……」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她一把抱住他。
在顧煙雨這件事上,她爸爸絕對不無辜,甚至於裴歌覺得如果她不是
她爸爸的女兒,她興許會比江雁聲還要狠。
她在他懷中翻了個身。
裴歌看著窗外,而江雁聲看著她。
「跟我說說莫姨、阿清吧,她們後來怎麼樣了呢?」
江雁聲沉默了一陣。
裴歌回頭看著他,他眼裡有些晦暗,眸光照舊深邃不見底。
等待她的是他傾身俯下來的吻。
熾熱又緊密,剝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好似連她整個人都要給吞噬掉。
一場不可避免的情事正在發生。
裴歌根本就想不通是為什麼,明明兩人前一刻還好好地說話,但後一秒這氣氛就急轉直下。
而男人那樣子分明是帶了點兒怒意的,啃得她鎖骨生疼。
她不受控制地嚶嚀一聲,指甲陷入他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