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於你沒畢業一直耿耿於懷,後來也一直在找你。」江雁聲說。
裴歌降下車窗玻璃,偏頭看著外頭不斷倒退的夜景,抿緊了唇。
後來裴歌發現這不是她回家的路。
這才反應過來,她皺著眉頭盯著他:「你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我沒病,送我回家。」她冷冷地吩咐他。
他目光淡淡地從她腹部掠過,沉了眼。
一股火氣從她心頭冒起,她怒瞪著他:「你不會覺得我懷孕了吧?」
男人不說話,往常轉彎他都習慣單手打方向盤,但今天他全程雙手,車子開得穩穩當當。
「江雁聲,你瘋了嗎?我才二十歲,你別指望我這個年紀生孩子。」
江雁聲啞了嗓音,看了她一眼:「去檢查一下不是什麼壞事。」
「我大姨媽剛走了十天。」她沒好氣地道。
可他不信。
又或者他不是不信,他是魔怔了。
裴歌跟這種瘋子說不清楚,她冷靜下來,懶得跟他多說。
反正她是不可能會懷孕的。
他還真的帶她去了醫院。
這人如今本事大得很,大晚上的,別人早就下班了,他還能將人叫起來工作。
裴歌由著他瘋。
醫生問有沒有測過試紙,裴歌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來過大姨媽了,但他不信,那就檢查一下吧,沒懷上他的萬一懷上別人的也說不一……」定。
「裴歌。」男人臉色不悅地打斷她的話,接著又反應過來自己語氣可能太重,軟下嗓音:「別說胡話惹我生氣。」
她抱著雙臂睨了他一眼,只想笑。
醫生不知道這對年輕人在鬧什麼,一個諱莫如深又隱隱期待,一個漫不經心且滿不在乎。
後來結果出來了。
裴歌收起手機,起身朝他走過去。
江雁聲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沉鬱,一股淡淡的低氣壓籠罩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