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笑笑,不再說話。
一個星期後,江雁聲離開臨川,走馬上任,上了飛往虞城的航班。
前一天晚上,裴歌跟莫筳鈞在和平飯店吃飯。
除了她跟莫筳鈞,還有裴其華和其他的長輩。
雖然裴其華想讓裴歌一直當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但裴歌自己有意讓自己早點融入那個圈子,她想,等她爸爸累了,她始終要扛起肩上的擔子。
就算以後將公司託付給專業的經理人,她也得懂行。
所以她樂於早點去接觸這些人際關係。
裴其華對莫筳鈞有好感,見裴歌也不排斥,就由著兩個小輩接觸。
飯桌上,裴歌跟莫筳鈞坐在一塊。
雙方叔伯互相介紹認識,裴歌今天十分規矩,挨個喊了人,以果汁代酒,姿態拿捏得十分到位。
這些複雜的人際關係走完,莫筳鈞拉拉她腰際的裙子,動作看起來有些孟浪又顯得隨性。
他沒忍住譏誚:「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裴歌嗎?」
平日跟她相處,聚會的地方不是1912就是高階酒吧,她將她身上的張揚肆意發揮到極致,輕佻驕傲又目中無人。
今天乖乖地跟著裴其華出席這種場合,收斂了身上所有的利爪和鋒芒。
莫筳鈞從她這安安靜靜的樣子裡瞧出來幾分歲月靜好的模樣。
裴歌放下杯子,順勢拿過一旁的餐巾擦嘴,不甘示弱地回望過去:「莫少爺倒是會拐著彎
兒罵人,逢場作戲誰不會啊?」
莫筳鈞跟江雁聲差不多大的年紀,但他從小就富養的公子哥,舉手投足都帶著貴氣。
卻沒有江雁聲那般沉穩,多了幾分輕浮。
他湊過去,手臂隨意地搭著裴歌坐的那張椅背:「你今天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又是你的利用物件麼?」
有長輩將目光從他們這略顯親密的姿態間掠過,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
裴歌挑眉,推了推他的肩膀,有點兒欲擒故縱的感覺:「我就純粹是來跟我爸一起吃個飯,利用你做什麼?」
「那個江雁聲——」
裴歌輕咳一聲,嘴角勾著笑:「你難道不知道麼?他已經被趕出臨川了。」
「我說呢,難怪你笑得這麼開心……」
莫筳鈞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