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歌腦子一股血氣往上湧,差點沒把她給送走。
她跟著揚起手就要甩他一巴掌,但男人眼皮都不曾動一下,利落地化解了她手上的力道。
順帶攥著她的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低頭勾唇看著她。
周傾腦子空白了一下,他冷冷地望著江雁聲,語氣有些驚恐和不知所措:「***叫她什麼?」
裴歌的手被他握住,她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掐他腰際的肉,小聲地警告:「你敢亂說話,小心我宰了你。」
一路走來,江雁聲什麼傷沒受過,她那點力道還不至於讓他怎麼樣。
男人挑著眉,攬緊了她,勾唇:「那跟我一起吃晚飯?」
裴歌加重手裡的力道,還未開口,就聽見周傾暴躁的聲音:「你們什麼關係,***就這麼亂叫她……」
江雁聲比周傾高出小半個頭,他姿態閒適,表情和語氣都顯得十分漫不經心:「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你說是什麼關係?」
提到這裡,男人眉眼終於落下一層霜,眸色陰鬱,攥著裴歌的手力道也重了些。
裴歌心裡也是一陣莫名地揪痛,她低下頭,甚至忽略了周傾的感受。
而周傾聞言,腦子一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雁聲。
過了半晌,他又轉頭去看裴歌,「歌兒,他說的
話什麼意思?」
裴歌覺得頭疼,心累。
她掙開男人的手,眉心蹙著,抱著雙臂朝外頭走去。
江雁聲視線裡,女人纖細的背影融進陽光裡,微風拂過,揚起她火紅的裙裾。
下樓梯時,她沒穩住,高跟鞋一歪,狠狠踉蹌了一下。
江雁聲看得心裡一驚,下意識邁動腳步,但她已經自己穩住了身形。
周傾冷冷地剜了他一眼,邁開腿追了上去。
「歌兒,等等我……」
男人看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背影,眸光黯淡下來,心裡又莫名地空了一塊。
江雁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嘴角勾起悲涼的弧度。
他在反覆揭開自己心裡傷疤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揭她心裡的傷口?
曾經兩人共同期待過那個孩子的到來……他很痛苦,那她難道就不痛苦麼?
回來之後,在這跟她相處不多的時間裡,她多次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