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聲本來就是這樣子的人麼?
「你是受虐狂?」她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他眼神閃爍了下,眉頭似乎皺了下,臉色更加蒼白了,「就當是吧。」
裴歌:「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刺激我,我對你完全沒興趣,」頓了頓,她道:「聽說你以前一直生活在櫟城,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臨川,但就這麼拋棄櫟城的家人,這也是你的風格?」
江雁聲攫住她的目光,兩人眼神在空氣中拉絲般地糾纏著,他深深地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
她跟自己記憶裡二十歲的裴歌有些不太一樣。
面前的裴歌,帶著二十歲時沒有的冷靜跟疏離,更像那個跟他結婚之後的裴歌,像他的妻子。
江雁聲莫名覺得,她比那個二十歲的裴歌要更難纏。
過了良久,他笑笑:「裴小姐糊塗了,我是孤兒,哪裡有什麼家人?」
「顧煙……」她掐緊手心,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怪不得你行事乖張,什麼都沒有,你覺得你配跟我說這些話?」
「以後都會有的。」他接下她的話。
溫和的語氣之下,卻是更深厚的審視。
她冷了臉色:「這個世道,孤兒是活不下去的。」
門口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裴歌正好不想再
看見他,她直接說了一句進來。
是別墅的傭人。
對方叫了一句大小姐,然後恭敬地看著江雁聲:「江先生,原來您在這裡,董事長說您手臂的傷需要處理,家庭醫生已經到了,我帶您過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轉身頷首:「好。」
裴歌視線從他左邊手臂掠過,皺起眉頭。
男人邁步朝門口走去,一邊跟傭人說:「裴小姐受了涼,讓人給她端點熱湯上來。」
傭人一愣,忙點頭說好。
裴歌盯著他的背影,咬著牙齒,她越發覺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