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下唇,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畫面,突然就覺得頭疼。
按著太陽穴,低著頭,心裡生出些恐慌:「那您也不想想,為什麼沒認識他之前您就什麼事都沒有,偏偏認識了之後就出事了?」
「爸爸,您別糊塗被人給騙了,有的人越吸引人就越危險,他是能力強,可是來路不明,誰知道這種人野心有多大,誰又知道這種人是不是別有所圖?!」
「裴歌,你真是魔怔了。」裴其華氣得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爸爸……」她看著裴其華。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別人豁出性命救你,還要經受你無端的懷疑,這是我教你的嗎?」
她張了張口,胸中堵著一口氣,她很想跟裴其華說點什麼。
可最終,她無奈地道:「用不著誰教我,是張三是李四都行,你愛怎樣就怎樣,但他江雁聲就是不行!」
廊簷盡頭連線著花園,拐角處一道黑色的影子立在那裡。
他站得筆直,也沒避諱,靜默地看著正在爭執的父女倆。
裴歌背對著他的方向,穿著一件長度到腳踝上方的長裙,牛油果綠的顏色,曲線畢露。
橘色夕陽下,那頭濃密的長髮在跳
動中閃閃發光。
「我討厭死他了,最好讓他現在就滾出去!」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看起來比裴其華要生氣多了。
而這時,裴其華的目光將將越過裴歌,和江雁聲的對上。
他滿臉錯愕,接著又是尷尬。
黃昏好風景,半山別墅的光影實在是太好。
年輕男子因著受傷臉色蒼白,薄唇也沒什麼血色。
他右手虛扶著受傷的左手,拾階而上,走進廊簷,站在他們身後。
「裴小姐還在為上次在酒會上的事情生氣麼?都是我的不對,我當時以為只是握個手而已,你應該不會拒絕,但……」
他抿了下蒼白的唇,轉了話鋒,無端有點委屈的情緒:「還是我太唐突了。」
聽聞聲音,裴歌轉身。
江雁聲在她冷漠的目光中,繼續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卻莫名有些茶裡茶氣:「本來今天是想好好陪陪董事長下棋的,卻沒想到惹得裴小姐如此不高興,」
「那我這就走——」